靖安有些尷尬道：“那個，還用付診金嗎？”
柳如嬌倒是不客氣道：“好啊。反正靖安公子有錢，也不差這點了。”
隨後從小童手中接過靖安讓給的診金。她猶豫了一番，本想告訴靖安她今天來是受了玉飛煙所托，最後嘴巴蠕動了幾下，還是給咽了下去。
柳如嬌並沒想到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靖安。
那個一向自持甚高，俊美的如同仙人的靖安死了，死在成王手中。
說是刺殺成王未果，被誅。但柳如嬌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她提起他妹妹未必還活著的事有關。也許她不該多嘴，那樣靖安還能自欺欺人繼續苟活於世。那樣玉飛煙也不會死。
玉飛煙是在聽說靖安死後，心先跟著死的。她要死不活躺在床上好幾天，最後找到了柳如嬌。
“嬌嬌姐，你說，要是我早點為他做點什麽，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他會死，就是不知道早晚而已。”柳如嬌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他的身體已經破敗的不像樣了，活不了多久。”
柳如嬌這話與其說是安慰玉飛煙，不如說是在安慰她自己。對於靖安的死，她也很內疚。
“可至少他會留個全屍。”玉飛煙悲涼一笑，淚水傾瀉而下。
成王那人怎麽可能會讓刺殺他的人好過。他叫人將靖安的屍體大卸八塊懸掛在教坊司門口示眾。
害得教坊司眾人人人自危，好一段時間沒有客人上門。這也給了玉飛煙一段喘息的機會。
“你打算做什麽？”柳如嬌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玉飛煙無比堅定道：“替他報仇。”
“可是你要怎麽報？你又能怎麽報？”不是柳如嬌小瞧玉飛煙，實則成王那人武功高強，身邊明衛、暗衛極多。他又喜歡男人，玉飛煙就是想要近身都不可能。
“我已經有了主意。嬌嬌姐，你就給我一些藥好了。”
既然玉飛煙沒有說出她的想法，柳如嬌也沒打算細問。隻把自己最近研製的一些藥拿了出來。
玉飛煙從中挑選了幾樣，都是那種相當霸道的藥。在她看來，隻要有一種能傷到成王就夠了。
她還把自己所有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交給了柳如嬌。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死後能和靖安合葬。這一點柳如嬌並不能保證，但是又不忍心拒絕，便收了下來。
因為靖安的事，教坊司沒有辦法繼續開門做生意。他的屍體發出陣陣腐臭的味道，就是在裏麵的人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沒有辦法，為了安撫住成王，老鴇隻好將新培養的幾個年輕俊秀的男子送到成王府。
成王在被伺候舒服後，果然笑著讓人將靖安的屍體收集到一處，扔在了亂葬崗。
玉飛煙買通了教坊司看門的人，深更半夜出去了一趟。柳如嬌知道她是去給靖安收屍，怕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出事，也跟著擔心了一宿。
等她回來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手裏還緊緊握著一個瓶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