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為最近幾很累,身心俱疲的那種……
實習生的作用就是給在職醫生減負,所以所有的雜活基本都是實習生在處理,這也是他們的責任。
學校與醫院的教學合作,真正的教學意義僅在於適應環境,給你一個從學校到社會的過度階段,真正想在這個階段學到太多東西,那就真得是想太多。
直白點來,幾人現在的準確定位,應該稱之為‘實習實習生’。
實習完了這個階段後拿到了畢業證——
恭喜你,你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實習生了。
所以,在度過最開始幾的新鮮勁後,麵對高強度的工作,陳同為有些受不了了,幫護士換液體,幫護工打掃衛生,麵對帶教醫生的考問,身體、心靈不堪重負。
陳同為來自秦北醫學院,醫院將這一批人安排在了醫院後麵的老舊宿舍裏。
貌似也有同校、同班的同學陪伴,可事實上每個人的狀態都不好,疲憊乃至頹廢的氣息,就好像疾病一樣在人群中傳播。
反觀王飛,以及來自交大的學生們。
每往返於學校。
那是度過了四年多的地方,對一些外地學生而言,學校就是家。
回家總是能讓心靈得到慰藉。
而周一生就更不用了,除了家是本地的,他從就有完整的人生規劃,而眼下在獲得係統後,更有了短期目標與升級過程中的樂趣。
陳同為呢?
陌生的工作環境,陌生的居住環境,當他想與同學哭訴時,他錯愕的發現,人家的日子比他過得還要苦,端茶送水拿快遞,根本沒人權。
他好歹還能做做實事,接診遇到不大的外傷需要縫合,也有機會上手了。
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就會發起對靈魂的質問——
我到底在做什麽?
我選錯了?
我為什麽要走這一條路?
還是這條路根本就不適合我!
明明人家已經比我還要苦了,我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中午,醫院食堂。
三位帶教吃飯後,輪到了實習生。
周一生王飛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陳同為,直到輸液大廳傳來護士略帶生氣語調的呼喝:“陳,陳呢,液體拿來沒?病人都回血了。”
回眸一看,換藥室裏陳同為正手忙腳亂,在幾十瓶液體裏尋覓,半找不到該換的藥物在哪兒。
二人對視一眼,連忙過去幫忙:“幾號的液體?”
“4,哎呀,我找了半也沒找到,快瘋了。”陳同為抓耳撓腮,情緒真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周一生一看,4號液體明明就在他鼻子底下,人一著急就容易燈下黑了。
“找到了,我送去,你倆先去食堂等我。”
陳同為的情緒不佳,二人早有關注,而偏偏在急診科,所有人都是工作機器,即便是前幾一起同在一桌吃過飯的帶教、護士,也不會始終麵容帶笑,更多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的對待。
當然,護士在麵對醫生時,聲色稍緩。
別人對你的態度,往往與實力掛鉤,因為在職醫生早就熟悉了這一套,不會犯錯,不會怠慢,而實習生稍微跟不上節奏,難不成還由不得別人你了?
這是社會,不是幼兒園、學校,還有人手把手的耐心教導。
周一生將液體送去,接過液體的護士楞了一下:“陳呢?”
“他急壞了,半找不到東西,我讓他先去吃飯,你看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我幫你。”
周一生的話一落下,護士流露出一臉恍惚:“呀,吃飯了?怎麽沒人跟我一聲,那幾個妮子,別又給我帶麵條,我不吃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