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惡龍被勇士嚇出得糞便?
好吧,話雖難聽了點兒,理就是這個理。
一個月,學無長進,唯一受益可能就是對心胸外科有了片麵了解,知道了該科室的修行方向。
學校教學實習嘛,主要是混畢業證。
不過蘇權運氣好,第二次轉科分到急診,總算能有所收獲了。
“吊毛,哈哈哈,明開始,我就跟你混了。”
周一生對於‘吊毛’一詞深惡痛絕,哪怕跟蘇權相處了四年半,也不能理解南方人口頭禪為什麽這麽……這麽精細。
精細到要成把一根毛拿出來事兒。
可讓蘇權改口也不現實,正宗的嶺西人,如今一口普通話得清楚,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可帶不動你,王飛那麽紮實一個人,也被虐得懷疑人生了,你做好準備,急診能學到東西是一回事兒,忙碌起來肯定脫層皮。”
蘇權深以為然的點頭:“肯定,如果再有定科實習機會,我也要留下。”
他的神情是堅毅的。
旁人這句話,周一生可能不會信,三分鍾熱度而已,現實會很快教你做人。
但蘇權不同,淺薄表麵下隱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這也是周一生能跟他玩到一起的原因,看似大大咧咧、骨骼樣貌清奇的嶺西人,出身不好,家庭條件差,能走出那貧困山村全靠自己的努力。
周一生聽他過一次,當年上學,從家到學校要走三個多時,初中去了縣城上學,倒是坐上老爸的摩托車了,不過每晚上得跟父親擠在工地的工棚裏,時不時還要幫忙幹活。
就這樣的環境,熬出一個一本醫學生,即便是專業不怎麽好的偏影像學臨床,也真心不容易了。
蘇權很明白定科實習的好處,表現好的話,不定畢業就能簽實習合同。
他可沒功夫浪費時間,多浪費一,都是在浪費家裏的錢。
他家還有一對兄妹在上學。
“走,我請你吃飯。”
周一生笑了一下:“行啊,宰你一頓。”
蘇權嘿嘿笑著,也不知道為什麽喜滋滋的。
周一生其實是知道的,他老早就想請自己吃飯了,蘇權的中心院實習名額,可是自己幫他要來的。而即便他家境不好,周一生也不會拒絕。
對待朋友,可以有同理心,但絕不能有同情心。
前者是共情、共感,將心比心,設身處地去感受對方的情況,後者就有些可憐、施舍的味道了,試問哪一個有自尊心的人,會願意從別人的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同情?
我怎麽了,我也是個人,需要你來同情?
這個道理是爺爺告訴周一生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