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治的病人需要照顧,一個個在經曆風沙洗禮後,狀態都非常不好。
唐毅、童涵領導著草醫們忙碌著,安撫一個個病患,讓他們盡可能在糟糕的環境下舒服的睡下,恢複體力。
近一個月。
醫療組已經在這個牧民族群內有了很高的聲望。
牧民們看著他們為了病人而忙碌,皆是流露出尊敬的目光,當然不用組成員們討要,婦孺們立即端來了牛奶、羊奶,讓他們解渴。
當兩碗溫熱的牛奶送到唐毅與童涵的麵前……
兩人都笑了,這是他們付出所得的回報與尊重。
他們做著當地的禮儀手勢表示感謝,可童涵聞著那股奶液腥膻的味道,實在下不去口,新鮮的牛奶味道很重,與牛羊自身的味道相當。
她沒有喝,但唐毅渴極了,咕嘟咕嘟的牛飲起來,又學著當地人的模樣,豪爽的用袖子抹去嘴角的殘餘,引得一片叫好聲。
風沙來得快,去的也快。
強對流氣之後,雨如恩賜般降下……
明明那雨水在地上留不下半點痕跡,牧民們卻各顯神通,僅用了一晚上就收集了足夠的水源,又在第二早上,燉煮起了肉湯,補足體力與精神,打算開赴集鎮暫緩休息一段時間,並且進行補給。
在沒來牧區之前。
童涵從未想過自己如此一個年紀輕輕的精致豬豬女孩,有一竟然能忍受風餐露宿,在露的荒野一夜安眠,沒有洗漱、沒有化妝,滿臉的粗糙,皮膚都有了龜裂斑……
當這一切成為常態時,任何欲念都成為了虛妄,擁有的隻是最原始的,對生存的追求。
被隊伍中的婦女叫醒,童涵照例在出發前查探病人的情況。
獨自走了一圈後,她突兀發現有些不對勁……
草醫學員們按部就班,卻偏偏少了一人。
“唐教授呢?”
詢問草醫,旁人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唐教授可能還沒有醒來。”
童涵覺得奇怪,根據指引來到唐毅休息的土包後,唐教授的確在睡袋內一動不動。
作為醫生,當然擁有著對疾病的敏感。
童涵登時發覺不對勁,緊著兩步來到唐毅的身邊呼喚:“唐教授,唐教授……”
唐毅被喚醒了,迷蒙的睜開眼,露出笑容:“童涵啊,哎呀,我昨可能有些累住了,感覺有些感冒,全身沒勁,剛才半起不來,來……你扶我一下,是不是該上路了?”
童涵摸了摸唐教授的腦門,確定沒發燒,才鬆了口氣:“您嚇我一跳,咱們可不能病倒了……等這次到了集鎮,咱們也好好休息幾吧。”
“昨的沙塵暴讓一頭奶牛受了驚,族長他們給了它仁慈,所以熬了肉湯,咱們快去喝一些吧,等會您再吃一顆感冒藥。”
牧民對牲畜們有著旁人少有的同理心,活不下來的牲畜,他們盡可能不想牲畜繼續受苦,以死亡的方式給予仁慈。
膽的牛羊在受到驚嚇後,的確會有應激反應發生,就跟人一樣,受到驚嚇也是會被嚇死的。
唐毅起來後,童涵幫著他收拾了行裝。
兩人一起與大家吃了早飯,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但沒有人能想到……
行至中途,就有人倒在了路上。
——唐毅的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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