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話看似無頭無腦,但二人心中都明白是什麽意思,彼此心照不宣。
‘捷康’是全球最大的醫藥器械公司之一。
也是南醫大附屬院的第一藥品器械合作商。
要一個中醫院與西醫醫藥公司有什麽聯係?那聯係可多了,中醫院也做手術,涉及到癌症病情,抗癌藥都是進口產品,另外還有醫院一些高端設施、設備,國產的技術還是不達標。
並且,以南醫大附屬院的胸內科與腫瘤科舉例,他們的‘介入治療’(微創治療所需高尖醫學科技設備)甚至要比一些正統醫院還要厲害。
醫務處統籌全局,即便不直接接觸產品訂購,但醫藥公司與醫生間的苟且必然存在,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們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合作也就達成了。
這是潛規則,貌似聽起來不怎麽光明正大,但商業就是這樣,許多彎彎繞繞的事情,存在即合理似乎不中聽,真要做到剛正不阿,根本融入不進去,甚至於往大來……
整個行業都不會得到進步。
一句貼近當下情況的題外話。
唐毅的病情基本確定為傳染病,而在早期的傳染病菌研究階段,幾乎世界著名的傳染病科學家們,都是用不為人道的方式,進行著研究。
有得自己培養病菌,進行吞服研究。
有得用自己的親兄弟、乃至妻子進行注入研究。
世界的善惡真的無法評判。
就好像滅霸,他用黑暗的方式追求自我理想中的光明,響指之後垂暮老人在田園山間坐看日出,誰敢那個寧靜的世界不美?
細菌研究是黑暗的,但在此之後帶給醫學界的光明,卻是受用無窮的。
這個世上,總是成王敗寇,由勝利者來書寫一切。
如汪主任所,他隻想完成自己的工作……
深度解讀一下也可以是‘保護好自己的工作’。
所以,他不想匯報上方,但也有相應的補救措施,例如私下與捷康公司聯絡求助,尋求更好的醫生救治唐毅。
這是私人的人際關係,但也建立在他的職位層麵之上。
幾乎可以想象,這遭人情用出去,他將會給捷康的總代,付出極其龐大的代價。
張中建之所以點頭,是出於友情與憐憫。
誰都不容易。
所以,在堅持底線的同時,他允許汪主任掙紮一下。
而是是非非,還是交由結果來明一切。
嗚嗚嗚。
火車進站了。
火車頭的巨大燈光晃眼,似乎令兩人陷入了一段未知的幻想,但現實很快就會來臨,在火車停穩後,他們直接走向中鐵幫忙安排的‘專列車廂’。
寬庫當地人可以不在乎傳染疫情,但前往羅爾達的火車,必定要對傳染病人嚴密看護。
車門打開。
兩名乘警看守大門。
張中建與汪主任走到跟前,拿出了工作證後,他們才放行,並且在二人上車後,關閉了車廂大門,後麵的車站將不會再開啟。
整列車廂無人,就連兩名乘警也是警惕的坐在車廂連接處的板凳上,他們知道裏麵有病人。
打開門。
裏麵靜悄悄的。
無數的包廂空置,唯有中段的包廂內,隱隱傳來咳嗽聲。
二人的腳步不由得加快。
來到咳嗽聲的源頭,童涵正躺在下鋪的床位上,手上插著靜脈輸液,另一邊是昏迷、帶著惡臭的唐毅,而在床位,一名黑皮膚的中年人,肯定就是那位被一百萬寬紮額外報酬吸引來的看護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