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達到了。
現代化的城區出現眼前,給人一種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的錯覺,而事實上對婕拉兒來,這並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她從未見到過三四十層高的大廈,沒有見過寬闊整潔的大馬路,地麵難道不該是黃土與石子組成的嗎?為什麽遠處海岸線邊上的大空地,地麵的磚石被太陽照射的亮晶晶的。
這是婕拉兒眼中的童話世界。
丫頭明明很興奮,卻又緊張的不出話來,唯唯諾諾的坐在後排座椅的中間,大眼睛拚命睜著,不敢漏掉任何一處景色。
周一生與老賀都沒有打攪她,接受新事物不一定要全知道那是什麽,慢慢讓孩子自己去發現會更有意思。
來到城區,周一生對前往國立醫院的道路已經很熟悉了。
在一條分岔路口,周一生讓老賀停車,下車前囑咐道:“我不一定什麽時候完事兒,咱們電話聯係吧。”
“好。”賀叢霜答道,又跟婕拉兒:“跟周再見。”
婕拉兒有些慌張,她不想跟周一生分開,但現在她已經能接受與麗貝卡獨處了。
“再見,你要快點回來。”
委屈兮兮的樣子,惹得人心都快融化了。
周一生聽不懂俚語,也能從表情中體會她的情緒,探身親了一下她的腦門,再次與賀叢霜揮別後,這才下了車。
然後又目送她們離開,才在路邊等待過路的出租車。
笑容收斂,頗為沉重。
羅爾達國立醫院坐落在‘賓客山’。
醫院建設在曾經葡國貴族的待客莊園原址之上,門診樓用得就是修繕後的古建築。
搭車上行,海岸線一覽無餘。
熱情的出租車司機還在跟周一生介紹當地景色,看看他是否會長期包車,周一生沒心思閑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一句,隻等著車子進入醫院的大門後,丟下現金就快步走了。
熟門熟路來到住院部。
一樓的接待護士都不住側目,顯然還記得一個多月前來到的華國醫生們,並且也大概猜到了他的來意。
“您好,您是尋找你的同伴嗎?我對她們的遭遇深表同情,不過聽病情不算糟糕,而且有南非來的傳染醫生幫忙設置治療方案。”
周一生一聽,提起幾分興奮,不算糟糕就算是好消息了,而且還有南非來的醫生,看來是張大爺那邊使勁了。
“他們現在在哪?”
“頂樓的特護病房,右手邊的三個病房被隔離開了,所以沒有送到傳染科去。”
“謝謝。”周一生道謝後,快步走向電梯。
到底是‘自己的地盤’,唐毅與童涵受到了應有的待遇。
按照正常情況,這樣的病情特定是要送到傳染科的。
而所有醫院的傳染科,都不是什麽好地方,很多自知的傳染病人甚至會選擇隱瞞病情也不想去傳染科住院,因為大家都知道,病情細菌會發生交互,但凡出現什麽重大病症,本來的麻煩也會變成大麻煩,引火燒身。
但事實上,病人的想法都是多餘的,傳染科那麽多醫生護士就職,自然會杜絕病菌交互,沒有外人想的那麽可怕。
上至頂樓。
右側通道果然被隔離起來,拉著警戒線,還有一名保安專職看守。
周一生快步走去,被人攔下,保安詢問來意時,病房內的人恰好出來。
“一生,你,你怎麽來了?”
張中建一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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