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生敏感察覺到,瞥了一眼就沒多管,張茉莉應該有自己的安排,他還是別多問了。
一路來到宅邸大門。
大門敞開,透著晨間山中涼風,幾個傭人都在忙碌。
見到賀叢霜,她們全然露出驚喜的表情,微微鞠躬:“賀姐。”
“賀姐回來了。”
“賀姐最近還好嗎?”
賀叢霜微笑著點頭,問道:“姥爺起來了嗎?”
“馬上就下來了。”
幾乎就是話音落下,側邊的電梯運轉,等那兩扇門大開,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就走了出來,拿著手杖,手杖是裝飾作用,所以不叫拐棍。
周一生目光一下子聚焦過去,心裏胡亂想著……
老人肯定是老賀的姥爺。
姥爺是北方人的慣用稱呼,南方人愛叫外公,其實也是後者更加官方。
所以,老人的根在北方,在看那手杖……
從心理學來判斷,他是個不服輸的人,手杖是裝飾,也可以起到支撐作用,但裝飾物的實際用途顯然不如科學化設計的拐杖。
又或者,他是個講究的老人。
電梯門一打開,陸挺舟就見到了賀叢霜,臉上的神情從錯愕開始變化,又在短短半秒後,變為如沐春風似的笑容,忽邁大步,就要走過來。
他的舉動嚇了後麵幾人一大跳,生怕他摔著,顯然平時老人很少這麽幹,所以他們沒能有所反應。
“霜兒回來了,哎呀,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跟姥爺,姥爺接你去……”
也沒等陸老走來,賀叢霜就迎了上去,攙扶住他:“剛到,也想給您個驚喜,算是彌補沒陪您過聖誕的遺憾,你想我了對吧?那你也沒給我打電話。”
“嗬。”陸老被逗笑了,反而顯得無辜可憐。“我要真給你打,能打得通嗎?你這丫頭還會反將一軍,自己不聲不響跑到非洲去了,現在還埋怨我不打電話。”
家人的溫情一下子擴散開來……
張茉莉都看得麵容帶笑。
終於,老人看到了不認識的青年,與一個黑人女孩。
他目光在周一生身上晃了一下,就低下頭,走來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用的是英語,所以婕拉兒聽懂了。
又在老賀鼓勵的眼神下,奶聲奶氣:“婕拉兒,爺爺呢?”
“沃克,你可以叫我老沃克。”
“好的,老沃克。”
聽到婕拉兒的聲音,陸老笑嗬嗬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平等交流,親和力自然爆表,不會讓孩子恐慌。
但……
周一生就很恐慌了。
老人笑聲落下,也沒搭理他。
自身教育告訴他,長輩沒開聲,輩最好別亂張嘴。
但又一想對方的身份來曆……
難道還等著別人問自己是誰?
“爺爺好,我是周一生。”
話落。
陸老才第一次正視過來,嘴角皺著紋路,看似在笑,又仿佛是鄙夷,明明方才與孩子還能平等交流,卻對周一生拿捏起了架子:“我還當是個木頭呢,原來會話啊。”
然後,他又轉回頭道:“霜兒啊,你怎麽給我帶回來個醫生?”
明顯,這是刁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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