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顯得非常困倦。
搖搖晃晃進入辦公室,一屋子人反而將他嚇了一跳……
而那些人回頭,看著周一生也茫然,第一個認出他的人卻是秦北醫學院的實習生:“額,您,您是來學校招聘的老師?”
“唔,額。”周一生反應過來了,嘴裏塞著包子,略顯狼狽,猛地幾口咀嚼才咽了下去,“你們好,我是周一生……”
不等他完,其餘五個立馬鞠躬,“周老師好。”
噗。
周一生立即就想解釋,自己跟他們一樣是實習生。
結果一名護士就急匆匆走了進來:“周老師,你快去一下4號床。”
周一生一聽就分散了注意力,仔細回憶,正色起來:“之前我做的那一例骨科病人?出事了?斷骨位移,還是鋼板穿刺?”
護士聽他的嚇人,哭笑不得,也不直:“不是的,反正您去了就知道了。”
“嗷嗷,那我現在過去。”
周一生也忘了身後的六人,緊趕慢趕跑去了病房。
來到病房門口,就聽內裏一陣抽抽搭搭的哭泣聲,走進去後,吳主治、白明明都在,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卻拉著江主任,想要給他跪下,一直被江主任阻攔著。
周一生直接就懵了,湊到白明明身邊就問:“什麽情況?”
白明明頭大,抬手就揉了揉眉心:“拿不出錢繳費,護士催了好幾了,然後主任今過來,他們就下跪。”
倒不是反感,而是無奈。
包括老吳,眼眶也有些泛紅,對周一生道:“你看這老兄弟,年紀比我就大兩歲,整一個六十歲老頭的模樣,家裏窮啊,那夥本來是來城裏打工的,年過完就出來了,原本喜氣洋洋想著賺錢給家裏減負,沒想到騎個摩托車,反而把家裏的老本都摔沒了。”
“就他們入院的一萬,還是夥子他爺爺的棺材本,真是棺材本啊……”
“打好的棺材賣給了別戶,才湊夠了一萬。”
周一生聽得心中悸動。
上前就幫著江建成把人往起拉:“您起來,醫藥費我出了。”
江建成卻大喊:“胡鬧,你這是什麽話?醫院有規章製度,什麽時候由得著醫生出了?”
嗯?!
周一生懵了,不知所措。
老吳趕忙上來拉了一把周一生,聲提醒:“你別亂話啊,讓主任解決。”
隻見江建成逐漸將家屬情緒安撫下來,又帶著他去了辦公室才道:“這樣,免除醫藥費肯定不行,這樣,我們發起一次捐款,幫你湊一湊,但是數目肯定不多,你也去盡量想想辦法,我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工作了。”
那老漢一口方言,周一生都聽不太懂,估計是秦省南邊來的,口音更類似川蜀方言語係,等他了幾句什麽,才轉身離去,失魂落魄的樣子。
到了這會,江建成才看著周一生,苦笑道:“周,剛才凶你也是迫不得已,以後記得啊,別亂出頭,要惹麻煩的。”
“啊?”周一生不明白。
卻是吳主治道:“咱們就是醫生,拿死工資的,這個你出,那個你出不出?就算捐款,也是萬不得已才做,而且麵對家屬時,更不能把話的太滿。”
“不然有樣學樣,醫院還怎麽正常運行?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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