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任道，“資料都發過去了，有兩個直接拒絕了，孩子太，把握不高，其他還在考慮。”
“我這邊兒也是，人家一聽是九歲孩子做腎摘，根本不敢接啊。”
周一生搖頭，“不是腎摘，現在還不能確定。”
“不做摘除？”
“局部摘除，主要是排除腎髒結石，左側最為嚴重就先做，等徹底恢複後，再做右側的手術掃除，如果能留下雙腎，對未來的手術幫助會大一些。”
“可，手術難度也會相應增加吧？”
三人沉默，但周一生所得就是事實，兩腎都有病灶，後續的右側手術也得做，如果直接摘除，下一次手術還怎麽做？腎功完全被手術摧毀了。
外科手術是損傷性治療不假，但也是要將對患者傷害降低到最程度。
“所以，麻醉最好是老資曆，能跟著手術情況隨機應變，而且人最好年輕一些……”周一生著著，就愣住了。
因為，他倒是想起一個人，“高主任，趙菲，你們認識嗎？”
二人遲疑了一下。
周能提出來的人，肯定是略有名氣的。
但他們也怕……
“是哪個院的？”
“人民。”
呼。
高主任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也與車主任對視一眼，隻要不是中心院的就沒問題。
可誰知，周一生跟著補充一句，“不過現在，正在中心院掛職……到退休前，肯定是不會回人民了，隻是編製掛在那邊。”
噗~！
你話能一次完嗎？
倆人被這大喘氣搞的哭笑不得，為什麽不能找中心院？
得藏寶啊。
梁院長三申五令，已經在暗中展開了關於如何‘保衛封鎖周老師陣地’的重大計劃方案，第一要務，就是盡量在交流期間，切斷他與中心院的聯係。
私人聯係他們無法阻止，但公務聯係，能少則少。
可現在要從中心院叫人，他們拿不準主意。
不過，二人還是有職業素養在的，如果針對手術有幫助，該請還是得請，總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在這兒開玩笑。
二人順著姓名開始搜索記憶……
麻醉，聽名字是女的。
咦。
人民院的編製，怎麽跑到中心院了？
等等……
“周。”高主任瞪大了眼珠子，“趙菲，你不會得是……趙大炮吧？”
趙大炮？
她和李雲龍有什麽關係嗎？
周一生正出現了思維偏差，而車主任也想起來了，“我的媽呀，那女的可不好打交道，不過……聽技術是不錯，怎麽跑去中心院了？”
“大炮後坐力大，把自己給震走了唄。”高主任笑道。
二人一言一句。
周一生也轉而明白，菲姨凶名震懾秦中方圓三百裏啊。跟她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是把好手，但沒打過交道的，就隻知道這是個大炮筒子。
人家做醫生，真是為夢想而行，主任擋懟主任，院長擋懟院長，根本不在意什麽福利工資待遇之類的問題。
為什麽從人民被調到中心院，就是因為頂撞領導唄。
按照高主任的法也沒錯。
後坐力太大，一炮轟出去，自己被轟飛了。
但也不在乎，在哪都能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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