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略微驚奇,這子反應很快啊。
就破裂處看,腎髒情況很糟糕。
而就王所得情況而言,單側多囊腎,是具備單腎髒摘除得條件的。
醫學上如今對腎囊腫的治療手段隻有手術切除一條路可走,切除後雖然不會複發,但要考慮的是切除組織後,是否還會保證腎功運行,多囊腎是個可怕的東西,包裹全腎產生炎症,術後極易造成腎衰竭。
周一生得思路很明確。
摘除,肯定要仔細衡量,但也是放在選擇方案當中的;窺全腎構造後做打算,條理邏輯非常清晰,主要是腦子轉的快,雖與趙成最後想到的結果一致。
趙成有些欣賞周一生了,笑道:“那就按照你的辦吧。”
言語間,少不得一種學生契合老師心意,老師誇讚學生的意味。
一旁的孫茂微愣,仔細盤算著周一生的辭,也覺得無可挑剔,但在趙成方才提問時,他卻沒能第一時間想到。
心中詫異,縣區醫院這麽年輕的泌尿醫生,看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啊。
所以,難免有些醋味了。
引流抽吸,過程很緩慢,需要對一個個腎髒囊腫切開抽出膿液,再進行灌入清晰,直至看見腎髒表麵的組織狀況。
在這個時間裏,梁院等人也早就到了。
自打周一生到來後,但凡是腎髒手術都自覺啟用示教手術室,已經成了縣醫院的不成文規定。
場場錄像,也是為了方便後續學習。
眾人看著周一生與趙成對答如流,一時間亦是得意。
中原大附屬院不腎髒第一院,也是前三甲的存在,腎外教授與周老師一副對等的模樣,他們自然與有榮焉。
“你們,周老師跟趙教授誰厲害?”急診主任問道。
梁院長不大磕絆就道:“厲害肯定有評判標準的,趙教授肯定沒發表過柳葉刀……”
哈哈哈。
幾人跟著發笑,這事兒真是沒完了,但也的確能被幾人津津樂道一輩子。
二十多歲的柳葉刀發表者,可就在眼前啊。
趙成若真能拿下柳葉刀,也不用這麽老遠來縣區做飛刀了。
就算報價高又能怎麽樣?隨便帶一個項目組,利潤都不是每周抽空跑飛刀能衡量。
“薑還是老的辣啊,人趙教授資曆可擺在那呢。”車主任這話得中肯,其實他也想站周那邊,可就自身年齡而言,自然也不希望老一輩人被年輕人碾壓。
更別提這也是事實。
幾十年沉澱的技術,年輕人是縱之才也肯定有不足之處。
高主任打趣一聲:“後背扭了也封不住你的口。”
“扭的後背,不是嘴巴。”車主任繼續抱著膀子,模樣滑稽。
一群人又是嘻嘻哈哈。
周老師是底氣,趙教授同樣是底氣,兩張王牌組合,且術式難度不高,他們自然沒什麽可擔心的,隻是羨慕啊。
莫名有一種……
老王運氣真好啊。
要不是自己腎髒沒長膿腫,不然還真想上去體驗一遭被兩尊大神伺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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