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鳳昱晟一直盯著杜欣媛。
“所有的事情裏，都是朕的錯，若不是朕三番兩次的判斷錯誤，如今的鳳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責任，朕是應該承擔的。”
杜欣媛又問，“皇上對鳳眠有責任，那對臣妾和皇兒呢，沒有責任嗎？”
這一問，鳳昱晟安靜了。
杜欣媛有無數話想問，想問問鳳昱晟是不是真的打算將她們送出去，就不管不問了。
想問鳳眠是不是真的已經走到了絕路，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但是看到鳳昱晟疲憊的臉，杜欣媛有些問不出來，這半年多來，鳳昱晟有多累，他心裏是清楚的。
“臣妾告退！”
鳳昱晟盯著杜欣媛的背影離開，突然有開始咳嗽個不停。
有那麽瞬間，給人的感覺就是鳳昱晟的肺都出來了。
鳳昱晟捂著嘴，咳嗽聲不停，直到有血從指縫裏流出來。
安公公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立刻驚慌的衝了過來。
“沒事，守口如瓶，不許往外多說一個字。”
安公公一臉著急，“皇上，這麽拖著不是辦法啊。”
“那還能如何？不停下來都要保不住鳳眠了，若是停下來，鳳眠就徹底完了，安公公，朕便成了鳳眠的罪人。”
安公公，“......”
看著鳳昱晟的樣子，安公公也心疼，但是也沒辦法。
如今的鳳眠的確是岌岌可危，算是四麵楚歌了。
攬月擺明了對鳳眠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慕容婭被生生逼死，慕容淵心裏的怨恨全部發泄在了鳳眠身上，攬月有慕容淵的禦駕親征，一路逼迫鳳眠，已經讓鳳眠連連後退。
再加上龍元和流沙，也是打著趁機在鳳眠分一杯羹的算計，鳳眠雖然還有寧王和i睿王分別把守。
但是沒有了夜影軍的鳳眠，就成了無牙的老虎。
雖然樣子還放在哪裏，其實已經不堪一擊。
早作打算是鳳昱晟唯一能做的。
“既然皇後已經知道了，那便的早些安排，無需顧忌深了，務必保證皇後和皇子的安全就是。”
“......是，皇上！”
鳳昱晟點點頭。
後麵的話他沒說，卻是已經打算好，等杜欣媛母子倆走了，他便也到邊境去。
就算是死，也不能就這麽坐在皇宮裏等死。
杜欣媛從鳳昱晟那裏離開，就大概猜到了鳳昱晟的打算。
從小一起長大，摸清楚鳳昱晟心理所想對於杜欣媛來說是太簡單了。
站在鳳昱晟的麵前，杜欣媛就能感覺，他根本就沒給自己準備退路。
她知道之前是鳳眠對不起慕容婭和葉宸。
也知道現在她不管去跟葉宸說什麽都會顯得自己很卑鄙。
但是卑鄙的事情也要有人做，她的孩子還小，他可以不是皇子，不要這個位置，但是卻不能沒有父親。
和鳳昱晟想保護她的心思的是一樣的，杜欣媛也想保護鳳昱晟，不計一切代價！
所以，稍微安頓了一下，皇後就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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