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凡沒有否認，隻是臉色更加灰敗了。
“我受不了愛人離開，所以遠走他鄉，之後遇到明家大小姐，陰差陽錯我去了天水一色，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我不知道淩雲會被他的仇人收養，但大概是因為，鬼域的秘境，隻有淩家的血脈能開。”
白不凡說著，看著慕容婭，“但是我後來才知道，淩家其實也是明家的附屬，是最早一批跟隨明家的人，隻是在明家鼎盛之時離開了明家，自立門戶，不知道為什麽很快被人隱瞞下來。”
“我是偶爾得知的。”
後麵這話是白不凡補充的，慕容婭剛要再問什麽，葉宸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淩雲！”
慕容婭立刻轉頭，看到了一臉慘白的淩雲。
淩雲看了一眼同樣臉色不好看的白不凡，轉身就走。
下意識的，白不凡追了幾步，但是沒有繼續，慕容婭倒是立刻追了上去，葉宸自然是跟著一起的。
回去之後，淩雲沒有拒絕慕容婭和葉宸的陪伴，但是也沒說話，安靜的坐著。
“淩雲.....”慕容婭想說什麽，但是沒說出來，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麽。
許久之後，淩雲開口，“除了不知道我娘竟然曾經差點成為逼人得妻子這一點，其餘的事情我都知道！”
慕容婭震驚得看著淩雲。
“義父.....鬼域的上一任域主什麽都沒瞞著我，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被厭惡的，他是我親手殺得！”
“......”
“反正距離二十五歲也隻有四年了，血祭對我沒有任何影響，除了毒發的那一刻！”
淩雲看著慕容婭，“所以達子她還是我的徒弟，鬼域最後還是要交到她手上，方量和姚安都會輔佐她。”
“你把什麽都安排好了？你.....”
“這件事情我們幾個知道就夠了，被人不需要知道，尤其是達子！”
淩雲說話的時候態度一直都很漠然，完全就是一副我什麽都不在意，隻是一心赴死的樣子了。
豁然起身，慕容婭狠狠的瞪了淩雲一眼，快速離開。
淩雲看著慕容婭的背影，失笑，看向葉宸，“看在我幫了你那麽多次的份上，幫我攔著.....”
“你知道的，我攔不住。”
“噗，你好歹如今也是一國皇帝，連自己內人都管不住傳出去，不怕人笑話？”
葉宸冷冷的說，“你不是也連自己的徒弟都管不住？”
“......”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們就當做.....”
葉宸嗯了一聲，“既然很簡單，那你就不必管了，你幫了我那麽多次，我幫你一次。”
聽到這話，淩雲一愣，而後就笑了，“你幫我一次？怎麽幫？”
“還有四年，怎麽就知道我幫不了？”
“......”
“還是你都沒想要要活？一心要死？”
淩雲看過去，“以前是，現在....有些猶豫了。”
“猶豫就行，好好休息吧，左右這一個月你是哪裏也去不了，動彈不了的。”說完葉宸也轉身離開。
淩雲，“......”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被彌漫得一身哀傷，這會兒就散的差不多了。
果然.....他也成了沒心沒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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