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想說什麽，淩雲最後點點頭，“好，去吧。”
臨走前，慕容婭看向達子，輕聲說，“達子，我們很久沒在一起聊天了，等你有空了，到鳳鸞殿來找我，好嗎？”
“我要照顧師父，怕是沒有時間。”
慕容婭，“......”
“達子！”淩雲皺眉。
“沒事，最近事情的確是多！”慕容婭說，“不著急，總會有時間的，我先走了。”
慕容婭從來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她的縱容隻是因為和達子的交情在，但是一而再被堵回去，慕容婭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
難免動了怒火。
達子也感覺到了，沉默的看著慕容婭離開。
等慕容婭離開，達子將藥端給淩雲，淩雲沒接，達子將藥放在桌上。
“師父......”
“達子，你是希望從此以後，世上就隻有我們師徒兩人而已，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婭兒從來把你當成親妹妹，維護，縱容，你就一點不記得了？”
達子立刻說，“我記得，婭兒姐姐對我的好，我怎麽會忘了？我隻是.....”
隻是不管誰對我好，我始終覺得師父最好，我在乎師父，我不希望師父有任何問題。
我自私，我知道！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任何會對師父造成傷害的，我都想避免，下意識的避免。
師父太在乎婭兒姐姐了，在乎到可以不管不顧，在乎到對婭兒姐姐身邊的所有人愛屋及烏。
可是這消耗的都是自己的身體，師父不在意，她在意，非常的在意。
達子站在淩雲麵前，心虛的低頭，卻是倔強的不認錯。
“你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是嗎？”
“我知道自己有錯，但是我不想改，除非有一天師父痊愈。”
淩雲被氣的不輕，但是又無話可說，到底是自己小徒弟，寵過也縱容過。
“出去。”
“師父......”
“我讓你出去，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用聽了？”
達子立刻搖頭，“當然不是，那我就在外麵守著，若是師父有事，叫我一聲就好。”
“不用，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侍候。”
達子沒再說什麽激怒淩雲，隻是聽話的出去，安靜的守在門邊。
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達子也在反省自己。
她當然知道自己過分，都不需要別人說什麽，她做過的事情，事後想想她自己都知道過分，婭兒姐姐到現在還沒翻臉，是真的給她臉麵了。
可是想到淩雲，達子就控製不住自己。
淩雲的身體是真的垮了，新傷舊傷，就是因為傷損嚴重，虧空太狠，身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能感覺到，師父毫無求生意識，就想著順其自然，死了就死了，沒有任何留戀。
也知道，她從來不在師父的考慮範圍。
所以才會想到就生氣！
她就是不想讓師父有事，就算是成為一個人人都厭惡的人，她也要保護師父，就是要保護。
婭兒姐姐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隻要婭兒姐姐討厭自己，師父才會不安心，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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