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外門弟子可放，內室弟子卻不能。”
“恩，內室弟子受鬼域教導，這時候是應該和鬼域同進退的！”
達子說完這話，眼睛朝外看，她能看到外麵烏泱泱的人，卻看不到那些人的神色。
但是卻絲毫沒有躁動，即便是九長老的人，將外門弟子轟打出去，也沒見那些弟子有半點異動。
休息了一會兒，雙腿重新有了力氣，達子便起身，走到門口的位置，看著地上跪著的弟子。
沉聲道，“都起來，公子又不在，你們跪誰？”
平日裏達子是沒什麽威信的，但是這個時候卻奇異的有了。
聽到了達子的話，那些弟子們一個個的站了起來。
“少主，您可別得寸進尺了，這些......”
“得寸進尺的人是你，士可殺不可辱，他們是練武之人，又不是你的奴隸，憑什麽跪在你的麵前，你算個什麽東西？鬼域的叛徒而已！”
最後一句話，激怒了九長老，九長老抬手就要打，四位堂主立刻湧上前，但是達子卻一手抓住了九長老的手腕。
因為九長老坐在的輪椅上，比達子還稍微低點，居高臨下，達子一把甩開九長老的手。
“怎麽？敢做，不敢承認自己叛徒的身份？你就是叛徒，鬼域的叛徒。”
之後，達子被四位堂主護在身後，盯著九長老，“有什麽話就直說了，省的一會兒沒機會了。”
九長老先是一愣，而後突然就笑了，隻是那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實在是不怎麽愉快。
“幾天不見，你這丫頭得本事沒見識到，但是這嘴倒是變得利索了呢。”
“謬讚了，不過是實話實說，九長老在這鬼域的時間也不短了，對於鬼域應該是比我了解，它會不會和你想的一樣不堪一擊，你心裏清楚的。”
“而且，我身後還有天和的姐姐，姐夫，該是我勸你，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先想想後果。”
九長老聽到這話，卻也半點不慌，“是嗎？那我還真期待呢，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在我麵前顧左右而言他，不得不說，淩雲是真的把你教出本事了呢。”
看著九長老，達子問，“你一直試圖提起我師父，怎麽了？是因為心裏畏懼嗎？”
“畏懼？我若是畏懼他，此刻又怎麽會站在這裏？”
“是嗎？若是不畏懼，怎麽這麽多年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叛亂？從前不敢嗎？”
“從前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達子點頭，“好吧，那世間到不到不還是聽你的嗎？你說到了就到了，你說沒到就沒到。”
“......”九長老被達子堵得說不上話，但是很快也就反應過來，“怎麽？是想拖延時間嗎？你覺得現在拖延時間還有用？淩雲能回來救你？”
“是啊，我覺得可以！”
九長老突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我既然今日能出現在這裏，你覺得我還會讓淩雲出現嗎？達子，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你這麽天真，天真到愚蠢，淩雲怎麽能將鬼域交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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