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姣冷笑著看向半月，“你說的？倒是沒想到，你也變成了長舌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半月前輩不說，就沒人知道嗎？”
淩雲看著穀姣，“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很多，怕是你自己都忘了的事情，比如這噬骨之毒，喂你吃下的是你師父？”
“你！你怎麽知道？”
“你師父發現你還有奪舍的心思，就喂你吃了噬骨之毒，想控製你，你憤怒下殺了你師父，原本是想佯裝誤殺，是你師父要殺你，但是卻不想你殺死師父的一幕剛好被你師兄看到！”
看著穀姣，淩雲稍微停了一下，又說，“若是我沒猜錯，半月前輩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神誌不清的，你們動了手，你誤導他說是他要殺你，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你心裏是清楚的，亂他心智，你才趁機跑了！”
這些事情，有些是葉宸給的消息，有些是淩雲憑空猜測的，但不得不說猜的十之八，九。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再知道的真相，居然還能被翻出來！”
“你！”半月指著穀姣，“你殺了養你多年的師父？”
“誰讓他偏心！”穀姣輕描淡寫的說，“有什麽好的東西，他都第一時間給你，你是他親傳弟子，而我的武功都是你一手教的，算起來，他算什麽我的師父？”
半月的臉色蒼白，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淩雲見狀，伸手扶了一把，一股清涼的感覺直衝上來，讓半月清醒了幾分。
“還有一件事情，我之前不太明白，但是現在清楚了！”
一邊說話，淩雲伸手將半月長劍上的劍穗一把扯過，手指在頂端捏了一下，粉末隨之飄散。
“這是斷魂草吧！”淩雲說，“半月前輩這些年來一直時不時的發狂和這有關吧？”
半月盯著地上的粉末，臉色晦澀難看。
這個劍穗是穀姣送的，在所有的事情發生之前，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離開師父，還是兩個每日圍著師父的小少年。
是他對所有美好過去唯一的回憶了。
原來，也是假的！
“你是早有準備的？”半月突然問。
穀姣看過去，“當然，師父一心向著你，我不做點準備，日後怎麽生活？但是我一開始沒想要害你，隻是想讓你能依戀我，聽我的話！”
“沒想到後麵能派上用場，說來也是師父那老不死，他發現了我給你的劍穗有問題，想去告訴你，我們才會吵起來，才會動手，是他先要殺我的，卻沒想到被我殺了，這是他的命。”
半月，“......”
他一直以為是穀姣喪心病狂殺了師父，卻沒想到師父到底是為了保護他。
為了他！
半月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很多東西，很多事情！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的，那麽不如一切就讓他結束了就好了。
“師父！”半月的神色有些恍惚，手臂卻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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