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盞油燈的光線非常弱，弱的她不能清楚看到修老的表情。
她就隻盯著那油燈投下光線，那光線讓她心裏的恐慌瞬間消失。
“公主為何要殺皇上？”歐老問。
葉靈一整天沒進水，聲音有些暗啞，“審問這回事，你應該換個人了，你的承受力應該不太好，聲音都發虛的。”
“......”
“換個人來吧，就算是做戲也做的真一點，別這麽快就被我什麽都發現了。”
歐老頓了頓，“公主，你若是承認了，會少受很多苦。”
鼻尖動了動，葉靈的身子往後一靠，“夜南訣的記憶是你清除的吧？”
“......”
歐老和葉靈沒見過幾次，甚至都沒搭過話。
“這油燈裏，放了一些凝神的藥，藥效有些重了，被我聞出來了。”
“......”
“那你知道，你下藥下的重了，會給夜南訣造成可能無法逆轉的傷害嗎？一旦發生，就不可挽回？”
歐老，“......”
“看來是知道的，你們費心不想讓夜南訣想起來的，是他是沐風這件事情嗎？為什麽？”
“公主，你跑題了，我們今天......”
“你我都清楚，你家的皇上是自殺，和我無關，至於罪名，不是你們高興就好嗎？”
歐老，“......”
這個姑娘什麽都知道，通透的不像話。
“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家皇上真的會死嗎？”
“......”
“當時我在現場，他應該......沒想要活著，我也想了想，畢竟隻有他真的死了，事情才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才能逼著夜南訣做決定，不是嗎？”
歐老看著葉靈，“皇上是位好皇上，從先皇手裏接過了夜安，便一直兢兢業業的希望為夜安做點什麽。”
“那他現在是真的做了，就能名垂青史嗎？”
“......”
這姑娘說話太犀利了，讓歐老都接不下去。
“若是海麵上的船真的出事了，你們的犧牲也不小，上麵有五千人，那就是五千個家庭，因為上位者的一句話支離破碎。”
歐老的眼神裏出現不忍，也幸虧這裏的光線暗，不至於被發現什麽。
“你們無非是想利用我的罪行，去讓我父皇妥協。”
葉靈抬頭看向歐老，黑暗裏，葉靈的眼神異常明亮，“但是我不會的，我不會妥協，不會承認，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半句都不會應。”
歐老也看著葉靈的眼睛，“你會的。”
“......”
“是你殺了皇上，因為你被他激怒了，他懷疑你們天和幫助夜安的動機，你覺得委屈，所以你們就有了衝突！”
一瞬間，葉靈覺得自己的眼皮突然重若千斤。
“不是我，他是自殺！”
歐老頓了頓，開始重複自己剛才話，“是你殺了皇上.......”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葉靈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有了冷汗。
但是對於歐老說的話，葉靈還是否認到底。
歐老也不好受，於是換了方向，“你不是葉靈，不是天和的公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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