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來的人幾乎清一色是軍人,而且一眼看去竟有十幾個將軍!有的都七老八十了,拄著拐杖有人攙扶。
陳凡看老爺子長得身材高大一直都以為他是北方人,在葬禮上才知道他祖籍其實是南方的。
老爺子14歲在一個紗廠上班,15歲參加南昌起義。到兩萬五千裏長征時,都已經是一名營長了。後來又幾起幾落。
解放戰爭時,三大戰役,他參加了兩大。解放後,第一批被授予少將軍銜。
後來,軍銜製取消了,他擔任北方某軍區司令。
自衛反擊戰開始後,他動員自己的長子童虎親臨前線,沒想到童虎再也不能回來。
這對老爺子造成沉重打擊。
80年代初,老爺子腦溢血癱瘓在床,靠各種進口藥、高規格的醫療手段維持著。
1988年,軍銜製恢複了。像老爺子這種從一線退下來的開國將軍卻沒份兒。
和他同時期的戰友很多都拿到上將軍銜,他當年的部下最厲害的也升格為中將了。
“我老爸走得時候,還是心滿意足的。”
童箏拍拍陳凡肩膀聲。
“唯一的牽掛就是你吧?”
“是啊,幸好解決了……”
一邊著,童箏一邊看向不遠處正在接待客人的冷梅、童豔那邊。
“你老爸還是挺開通的。”
“那當然了,我老爸身體好的時候,還經常讓我陪他滑旱冰呢。”
“嗯,是啊,不過你也得加油哦。”
“那當然了,”童箏壓低聲音,“現在每晚上都那個啥……”
“悠著點老哥,要不要我幫忙啊?”
“滾!”
“哈哈,你想多了,我是我們準備上市的新藥。”
童箏拍拍胸脯:“還沒到時候呢!”
“啥沒到時候?男人過了三十歲,體能直線下滑,等40歲的時候就隻剩下0歲一半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你現在比我牛逼唄?”
“還湊合吧,反正我已經有三個了……”
“啥三個?”
“當然是那啥了……”
兩人正聊著,那個細脖子大腦袋又湊了過來。
童箏連忙轉身迎接:“建林!”
汪建林表情沉痛地跟童箏握手:“箏子兄節哀順變啊!”
童箏笑了:“沒那麽誇張!你看我的家人也不是很悲痛。”
“可這……”
汪建林這種俗人哪理解的了。
陳凡能夠理解。
老爺子癱瘓在床十年了。
完全靠高級藥特效藥維持著。
這段時間更是靠各種插管、各種維生係統維持,不如讓他早點解脫。
而且陳凡知道,童箏不僅懷念自己老爸,也懷念大哥童虎。
“我你們覺得會不會有另一個世界?”
“這個……”陳凡和汪建林麵麵相覷。
“我相信有!”童箏目光炯炯。
“這會兒我老爸跟我哥一定團聚了!這兩個戰爭販子,這會兒一定在為馬爾維納斯爭的臉紅脖子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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