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都屢受宇文護的猜忌,若是斛律光可以不被主上猜忌,那絕對不可能。
“他的長女是高演太子高百年的太子妃,次女又被高湛挑選成為太子高緯的太子妃,高湛退位後,更是被冊封為後……斛律光諸子,成年的兩子盡皆娶皇室公主為妻,其父斛律金,可謂滿門顯赫!
……齊主豈能不猜忌於他?”
韋孝寬冷冷一笑,道:“我們就來個反間計,這些年,我們在那邊暗地裏培養了不少人,讓他們去散播一些消息,我要他們,互相猜忌……君臣相殺……!”
“節帥……此計好雖好,但……會不會來不及了……”
幕僚斟酌著到,心的去看韋孝寬的臉色,現在跑到齊國內部去散布謠言,也起不來什麽作用,斛律光該打的還是會打。他總覺得,韋孝寬這麽做是在……嫉妒斛律光?
韋孝寬麵色陰沉的可怕,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暴躁的心情,緩緩吐氣道:“不管能不能對此戰起到作用,隻要可以除掉斛律明月,總是好的……來日方長!若是當初大塚宰聽我一言,我又怎麽會被逼的出此下策?”
他心裏一直這樣服著自己,他韋孝寬並不是嫉妒斛律光,隻是被宇文護、宇文憲連累,被逼迫得毫無辦法……若是還有一絲正大光明打敗斛律光的機會,他又怎會出此下策?
命人離間,到底是手段陰毒……太不正大光明……,但他和斛律光交戰這麽多年,鮮少勝過……,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他的心隨著思緒漸漸沉了下去,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把斛律光列為了不可戰勝的哪一類對手嗎?
汾州,大戰的硝煙剛落,齊軍駐紮在新城,軍旗獵獵,高延宗踏進了段韶的營帳看望他。段韶的身體實在是不好,大熱的還擁著皮裘,正一口一口抿著一碗熱湯藥。
“你來了……”老頭懶洋洋的,將碗放在了桌上,指指對麵,“坐……”
段韶笑道:“您居然自己主動喝藥了,我沒眼花吧?”
段韶舉起袖子擦擦嘴,無奈的歎道:“沒辦法呀,我也不想……可這不是為了多活幾年嗎?我這些年連酒都喝的少了,養生嘛……”
高延宗看了看他櫃子邊上躺著的幾壇明顯開過封的酒,暗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去揭穿這個道貌岸然的老頭。
“你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離開這差不多一個月,高延宗居然發現這老頭的氣色好了不少,蒼白的臉膛有了些許血色,雖然依舊是差,但是精氣神比起從前好了一些。
“嘿嘿……”段韶老孩似的一笑,道:“斛律明月打同州的時候,隨手抓回來來一個大夫,別看他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一手醫術倒是不賴,晉陽可沒有那麽好的郎中,斛律明月也夠意思,一聽我病了,馬上就把人送過來……人家一伸手就知道我是個什麽毛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