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嗎?”我沒想到自己已經到了悍婦的地步。
“一怒之下掀翻若幹杯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用這麽大的手筆來解救我,默契!”裴瑾年的表情好像是在誇讚我的英勇,還適時地舉起了杯子。
我這下有點懵了,“等等,你認為那些杯子是我故意打碎的?”
“不隻是我,大家都會這麽認為。”他說得理所當然。
細想想也有道理,我是他的妻子,看到他和女上司深情對唱情歌吃醋,到現場來砸場子,摔幾個杯子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正常人都會這麽想。
“那你不覺得丟臉嗎?”我不好意思地衝他咧咧嘴。
“丟就丟吧。”他倒想得開。
“項思琪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你一點都不喜歡她嗎?”我還是決定試探一下他的底線。
“拒絕回答。”狡猾如他。
我不甘心,繼續試探,“你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麽不直接跟她說清楚,何必要在這樣的場合讓她難堪呢?別告訴我你一直不知道她喜歡你。”
“怎麽說清楚?她從沒跟我表白過。”裴瑾年眼神飄了飄,接著說,“難道某一天散會之後,我要拉住她的手,對她說,‘我已婚,麻煩你別喜歡我。’這樣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
還真會。
了解到裴瑾年對項思琪沒有感覺之後,我感到格外地輕鬆,看來這個結婚證算是暫時保住了。
可是,愛一旦在心底發芽,便不會像天上的雲一樣,一陣風就吹散,這件事很快就有了下文。
中午,我剛和於小珂吃過午餐,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作為一個專業的樓盤銷售人員,一定認為是哪位客戶打來谘詢業務的,於是禮貌地接起,“您好,四季溪穀經紀人夏沐。”
不過直覺失效,對方也自報家門,“夏小姐你好,我是項思琪,可以見個麵嗎?”
項思琪約我見麵?這是領導微服私訪,還是情敵見麵撕逼?
“請問,項總是公事,還是私事?”我一個小小的售樓員,她一個甲方集團副總裁,好像級別太不對等。
“關於裴瑾年,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談談。”項思琪開門見山,這股爽快勁兒比我更勝一籌。
作為裴瑾年名義上的妻子,我想我有義務替他獨擋一麵,以報他在我父母麵前盡心演戲的大恩大德,於是我答應了她。
今天的項思琪換上了隨意的休閑裝束,和我第一次見她時的風格一致,我想那才是她的本色吧。
最近因為到項氏集團工作的原因,不得不穿一些正式的職業裝,其實再端莊的套裙也禁錮不住一顆隨性奔放的內心。
“夏小姐,我愛裴瑾年。”項思琪的坦誠讓我略微吃驚,畢竟我的身份是明的,她居然也能說得這樣氣勢洶洶。
“嗯。”我低頭吹著咖啡沫,輕輕地應了一聲,像聽到有人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漫不經心。
“你不生氣嗎?”她對我的反應很好奇。
“那是項總的事,跟我無關。”我鎮定自若,沉著應敵。
“你……”項思琪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樣雲淡風輕,與晚宴那天砸場子的潑辣風格大相徑庭。
我想原本她可能準備了一套跟我爭搶裴瑾年的說辭,現在看來全部作廢了。
她重新調整了一下節奏,繼續說:“夏小姐,我對裴瑾年勢在必得。”
我悠閑地擺弄著咖啡勺,“我想項總一定也明白感情需要兩情相悅這個道理吧?我建議你先去問問裴瑾年的意思,不然一個人在這裏唱獨角戲豈不是浪費青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