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置身於鋪天蓋地的工作中。
平時的時間,裴瑾年由桂元陪著,去做心理輔導。
關於在什麽地方,找誰輔導,我統統不知道,他也不想告訴我。
晚上,我下班回家時,多數時間他都已經睡下,並且他說自己發現自己有這個毛病之後,還失眠嚴重,所以一直睡在次臥。
我問他最近的治療有沒有什麽起色,他總說還好,但需要一個過程。
我知道這急不得,所以隻好耐心地等待著。
裴瑾年在公司的時間不多,全部用來對我交待各項工作,盡管我做起來很吃力,但凡事隻要適應了,也沒有想像中那麽難以實現。
常規類的工作,我盡量掌握,但決策上的事,始終不得法。
後來,我幹脆放棄,“瑾年,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難為我了嘛,反正集團的大事還是要你決定的,另外,萬一我做錯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怎麽向爸交代?”
裴瑾年眉心微聳,“所以你要認真學習,不可以出現大的差錯。”
“我有你,我不需要學這些根本學不會的東西。”我感覺自己已經頭大如鬥。
裴瑾年頓了頓,嗓音暗啞,“過段時間,我可能會離開雲海。”
“什麽?你要去哪裏?”我驚訝不已。
“我預約了一位全球著名的心理醫生,他在美國。”他眼眸晦暗,音輕如雲。
“噢,什麽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他將麵前盛了白水的杯子移開,“具體時間還沒有確定,不過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有些長,所以……你還是留下來照顧銳豐為好。”
“可是,我怎麽可能放心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而且還那麽久,我們是夫妻,理應在一起的。”我剛剛握住他的手,卻被他了無痕跡地躲開。
這段時間,他一直拒絕與我與肢體接觸,就連拉個手,都像犯了大忌。
我猜想,大概是他的心理所致吧。
“隻有你留下來認真地打理銳豐,我才能安心地接受治療。”
他的一句話,把我堵得啞口無言,本來還想說,我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他是不是把這個茬給忘了?
但看他現在的狀態,我還是沒有說出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實話,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裴瑾年的病來得太突然,病因不明,病症奇怪。
而且,至今為止,我都沒有弄明白,他到底得的是哪一種心理疾病。
每次問他時,都含糊其詞,多問一句便閃身走人。
晚上,我特意提前下了班。
說是提前,也隻是比前幾天早了一點,到家之後,也有晚上九點多了。
剛一進門,田姐便神色匆匆地迎了上來,“少夫人,您可算回來了,先生他病了,既不肯吃藥,也不肯讓我打電話找你。”
“病了?他人呢?”我的心猛地一慌。
田姐指了指樓上,“看樣子是發燒,晚上從外麵回來時,我看他臉色不好,還出了很多汗,走路有些搖晃。”
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上。
一片漆黑。
我直接走進了裴瑾年這些天一直睡的次臥。
咦?床是空的,裏麵沒人。
我又折回來,回到了主臥。
清冷的月光下,裴瑾年麵向裏,側臥在床上。
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微微動了一下,但卻沒有回頭。
“瑾年!”我打開了床頭的壁燈,俯身輕輕喚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