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驕陽似火,天氣有些悶熱。
我讓我媽煮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皮蛋瘦肉粥,裝在保溫飯盒裏,然後開著車,直奔醫院而來。
難得徐雪凝想吃,我沒有理由不盡心。
雖然從前她害過我,甚至差一點要了我的命,這樣的過節我甚至想不出可以原諒她的理由。
可是,當她從槍口下救出裴瑾年的那一刻,我便放下了所有。
這對我來說,就是此生最大的恩典。
就算我今生今世一直把她當佛祖一樣供起來,我也願意。
路上有些塞車,我擔心徐雪凝等急了,所以特意在等紅燈的空隙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我晚到一會兒。
醫院的停車場我並不陌生,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停車位置後,手裏提著保溫飯盒,急匆匆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走著走著,我突然間感覺好像有什麽熟悉的東西,在我的眼前劃過。
於是,我向四周望了望,在我的左前方,一輛淡金色的奔馳映入眼簾。
這種顏色的車並不多,而且,走近一些,車牌號清晰可見。
沒錯,正是裴瑾年的車。
原來他也在醫院。
徐雪凝受傷之後,他沒少來醫院,隻是,最近他的行蹤對我保密,我也並不清楚他多久來一次。
因為我被銳豐的事纏住,難以脫身,所以便經常向裴瑾年打聽雪凝的身體狀況。
每次他都對答如流,所以我才想,他應該經常來才對。
上周末,我和裴瑾年一起來醫院看望徐雪凝,並給她帶了我媽親手熬的皮蛋瘦肉粥。
沒想到。徐雪凝這個吃遍山珍海味的大小姐,竟然對這種普通的粥念念不忘。
隻是她當時並未提及,可能是不想麻煩我吧,所以才自己到處去買。
現在是實在買不到那種味道了,又特別喜歡吃,隻好給我打了電話。
當我來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我問了當值的護士,說徐雪凝已經用過午餐,到住院部後麵的小花園散步去了。
那個小花園我也很熟悉,原來是一片小樹林。
小的時候到醫院來等我爸下班,經常在裏麵玩耍。
近些年才改造成一個花園,裏麵有成片的綠草坪,還有不少供住院的病人們休憩的長椅。
一碧成茵的草坪上,縱橫交錯著幾道白色的石子路,中間是一個小型噴泉。
周圍的柵欄上,粉紅色的月季花,正開得如火如荼,偶爾有幾隻勤勞的蜜蜂正發出嗡嗡的叫聲。
我沿著一條石子路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在身邊路過的長椅上尋找徐雪凝的身影。
長椅上的人,多數都穿著醫院的患者服,遠遠看上去都大同小異,需要仔細的辨認。
好在在這裏住院的老人家居多,即使是穿的衣服顏色一樣,徐雪凝曼妙的身姿,也會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找遍了整個小花園,都沒有他的身影。
正當我在花園裏的銀杏林邊徘徊時,一陣悠揚的鋼琴曲傳入我的耳畔,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
我驀地回頭,假山後的草坪上,有一對男女並肩而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