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白素身上，“老夫平生從未收過一位弟子，你若是願意拜師，將會是老夫座下唯一的親傳。”
此言一出，酒樓內傳出了眾人陣陣倒吸氣的聲音。
“唯一親傳！這可是一步登啊！”
“寒月老祖的確從未收過一位弟子，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破例？”
有人咽了咽口水，這等飛上枝頭變鳳荒好事，就連紅月世子，柳三甲這兩位大派才看了，都有些眼紅。
能尊稱為大派的，至少是有著聖皇那等強者坐鎮的宗門。諸如玄黃九門這等頂級大派，更是有著不止一位聖皇，傳聞還有一位無上聖皇老祖在世。
可即使如此，也不是人人可以拜入聖皇乃至無上聖皇強者門下。
更別成為唯一的親傳了！
“果然是先道體，雖然錯過了最佳的時間，不過以寒月老祖的手段倒也不是不可能挽回。”
“寒玉體，甚至是廣寒體！這寒月老祖難怪會心動！聽他本缺年就是一位接近先道體的才，這才有了今日今時的地位！如果能夠找到一位先道體的傳人，傳下衣缽，自然可以將他一脈傳承下去！”
更有人忍不住開口，“丫頭，還不快拜師？這等好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看她神情，莫非是還在猶豫？”
有人看出白素並未被動，不禁一個個都是麵露詫異之色。
連寒月老祖都有些意外。
他皺了皺眉，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求著想要拜他為師，哪怕隻是一個記名弟子甚至是隨從，都從未讓他認可過。
今日他親自開口要收徒，本想著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竟然在白素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心動。
一時間，寒月老祖臉色有些難看。
他親自開口收徒如果被人拒絕，這傳出去絕對成為地三界無數饒笑柄，如何能夠拉下臉來。
“這可是一尊無上聖皇啊！就算是那些大教和帝門麵前，都是得上話的！”
“莫非是這女娃根本不懂寒月老祖的厲害？”
眾人異想開，但都沒人明白。
如果是李葉和驚鴻女帝出現之前，白素自然不可能如此鎮定，一位無上聖皇要收她為徒，自然是欣喜若狂。但現在，她卻突然間發現，無上聖皇這等強者，給她的感覺甚至都遠遠不如李葉和驚鴻女帝，那種感覺很微妙，卻很真實。
仿佛一尊無上聖皇，在她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麽。
“這位前輩，女子已經有了師門。”
白素麵帶歉意，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寒月老祖一張老臉頓時拉了下來，表情難堪。
他眼眸中怒氣一閃而過，怒哼一聲不在話。如果不是看在眼前的女子的確適合繼承他衣缽，不得就含怒一掌給斃了。
不過怒歸怒，寒月老祖還是強忍著殺意，沒有動手。
他不開口，卻有人突然間問了一句。
“已有師門？不知是何門何派？竟然能夠讓你拒絕寒月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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