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絲毫不知張濟已經改換門庭,暗中跟隨賈詡投靠朝廷,還道是張濟與他是一條心。
見張濟裝作不甚情願的答應了下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正以為無事,隻聽樊稠不滿道:“隻讓你們那邊的人進城?我看不行,我們這邊怎麽也要派人跟著去,免得有人空口說白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張濟不滿道:“我難道會哄騙你們嗎!”
“這可難說。”樊稠隨口說道,無心之言,讓張濟更為惱火。
樊稠不曾計較張濟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尋找他認為合適的人選,很快,他找到了:“董承,你與太師是本家,太師生前與你親近,你也見過幾次王允,這次就麻煩你進城如何?”
董承嘿得一笑,爽快的說道:“不就是長安城麽,進就進,怕個什麽!”
趙溫麵帶笑容,靜靜地看著眼前諸將涇渭分明,變作兩派,心裏鄙夷豎子不能成事,也為之後要進行的事增添了信心。
他開口道:“既然諸位商議好了人選,那就請隨種議郎入城吧,我等不如趁此機會,好生說一說諸位接受赦詔之後的封賞。”
“尚且不知王允生死,誰要跟你談封賞?”胡軫排斥道;“再說了,我等何時說過要歸順朝廷了?”
在胡軫看來,王允被殺掉的可能性非常大,既然如此,索性撕開臉皮,讓朝廷空忙活一場。朝廷遭此羞辱,絕對會放棄招降,到時候樊稠他們無路可走,隻能隨著胡軫繼續攻打長安。
趙溫倒也不惱,隻是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此事可由你一人而決嗎?若是眾位皆奉你為首,毫無異議,那我等此行便再沒什麽好說的了。”
“背後捅刀的人,哪裏配做讓我等奉之為主?”樊稠不滿的接話道,他實在是心直口快,一天之內不僅得罪了老好人張濟,就連胡軫、楊定都被他罵了。
胡軫對此事本就不悅,當初他算盤打得響亮,意圖借助自己對李傕等人的救命之恩、臨陣反戈之功,獲得眾將擁戴、成為董卓第二。
誰知道新豐戰後李傕、郭汜對他的態度都是表麵恭順,其實心裏都很抗拒胡軫試圖主導全軍的動作,至於樊稠等人更是瞧不起胡軫臨陣變節這樣不光彩的行徑。
期望與現實造成的巨大落差,讓胡軫近幾日很是煩悶,不僅兵馬不如李傕,甚至連威望都不足以號令眾人,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要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雖然現在他為了保持現有的地位和今後的權勢,不得不改變策略,對軍中勢力最強的李傕虛與委蛇,李傕也投桃報李,給予足夠的尊敬。
但他還是悔不當初,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放棄朝廷的正當官職不做,要去唆使李傕等人造反?
此時聽樊稠提起胡軫痛處,胡軫頓時氣道:“當初要不是我,你們哪有那麽容易打贏呂布?如今性命得保,倒都不認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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