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一時間言論紛紛,就連袁紹都忍不住連咳幾聲,方才壓製下來。他仔細端詳著田豐,心裏一時沒弄明白對方的意思,坦然問道:“若說擁戴國家,敬重天使,這倒也好說。隻是元皓出於何故,要我迎回大駕?”
“關中幾經羌亂,早已殘破不堪,距中原又有崤函之途。使君何不上疏,請朝廷遷回雒陽,或是在鄴城另建宮室、以為新都?”田豐慨然說道:“朝廷無論是在鄴、還是在雒,都將受使君之製。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到那時,還有誰能抵禦使君之威!”
“關中幾經羌亂,早已殘破不堪,距中原又有崤函之途。使君何不上疏,請朝廷遷回雒陽,或是在鄴城另建宮室、以為新都?”田豐慨然說道:“朝廷無論是在鄴、還是在雒,都將受使君之製。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蓄兵馬以討不臣,到那時,還有誰能抵禦使君之威!”
田豐這一番話說的沮授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就連袁紹都為其說動,熱血沸騰,似乎看見了一樁名垂青史的霸業將在自己手下完成。
他剛要點頭首肯,隻聽淳於瓊不滿道:“漢室衰敗已久,即便國家有過人之姿,但要振興也不是件易事。再者,當今天下英雄並起,各占州郡,聚眾上萬,又有何人會聽從天子號令?”
聰明人都知道現在的天下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了,亂天下易、治天下難。各地諸侯都已習慣了威福自專、割據稱霸的日子,現在讓他們重新奉迎漢主,這可不是一道詔書就能做到的事。
既然漢室威名已墮,那麽皇帝這麵旗子的重要性就微乎其微了。
淳於瓊看自己這句話讓眾人全都靜默不語,陷入思考,頓時自得起來。
袁紹本來堅定的心此時也開始動搖了,他並不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他心裏也認為淳於瓊說的沒錯,漢室的威勢已經不同往昔,再去輔助似乎也沒什麽利益可圖。
更何況,袁紹本來就對劉協為帝很有偏見,出於個人利益,他更傾向於讓劉虞為帝。一則劉虞賢名在外,為人溫和寬厚,又是漢室宗親,登基之後會很有號召力。二來劉虞還領著幽州牧,麾下步騎十萬,若是兩家合並,憑著幽冀精兵,別說河北,天下都可去得。
這不比奉迎自己不喜歡的劉協好多了?
隻可惜劉虞忠心漢室,恪守本分,公孫瓚又在旁極力阻撓,這才導致袁紹的打算落空。盡管如此,袁紹也還是對長安城裏的那個所謂的天子沒有一絲好感,劉協是董卓立的皇帝,當初他們興起義兵就是為了反董,既如此,眼下又何必要聽董卓立的這個天子的號令?
帳下謀士郭圖見袁紹開始猶豫,立即見機說道:“淳於仲簡所言在理,這正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現在接來天子,以後動輒就要上書奏聞、方準成行。服從則受掣,不服則抗命,誠非良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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