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諾!”兩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不過一個聲音沉穩克製、一個聲音卻是激動得發顫。
“陛下,那末將”張猛此時抬起頭,同樣帶著希冀,遲疑著說道。
他本來也想趁此讓自己跟著蓋順一同去打解縣,好將功贖罪,沒料到皇帝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他:“你?前次你隨軍征討白波,因斬將之功而得封的關內侯爵祿,這時候就因過相抵,予以褫奪了吧。”
“啊?”張猛一愣,沒想到將功贖罪的事情沒撈到,反而被提醒了皇帝追究他的罪責,這讓張猛頓時有苦說不出,隻得苦著臉應道:“唯,謝陛下寬宥!”
“對了。”皇帝瞧見張猛吃癟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忽然招了徐榮近前來,小聲說道:“你把那人帶上,替我瞧瞧他的能耐。”
“唯。”徐榮答應著,心裏卻不免有些吃驚,如今南軍分為羽林、虎賁兩部,各有六千人,全部駐紮在城外,雖然保證了南軍日常訓練,但卻無暇顧及到郎衛最初的職責。除了輪流派人入宮值守以外,皇帝還另外組建了五百人左右的殿前羽林與虎賁,專門擔負起傳統的護衛宮廷的職責,雖然名義上屬於同一個南軍體係,但實際上已與城外的正規軍是兩個部分了。
這些殿前羽林郎與虎賁郎要麽是祖上沿襲的將門子弟,比如侯折要麽是某些外將留在京中的質子,比如張繡、更或者是那些個人武略才智突出,被皇帝視為未來的將才,從而常留身邊以施加影響,比如此時已從羽林郎任上外放並州的龐德。
皇帝剛才所提的那個人,在徐榮看來,並不屬於以上三類,反倒因為在恰當的時機做出了恰當的事而頗受懷疑。
瞧他的能耐是什麽意思?難道皇帝不僅信任他,而且還想重用他?
再次擔負起為皇帝提攜後輩的徐榮一邊想著,一邊領受了兵符憑信,帶著躊躇滿誌的蓋順出發了。
皇帝騎馬站在一處坡上,目送著徐榮等人帶兵離去,這時正值下午,天空晴朗無雲,涑水在坡下緩緩的流淌著,如一條飄動的綢帶從天盡頭的群山之中連綿到此。岸邊草色青青,微風拂來,水波蕩漾、青草搖曳,皇帝的目光順著看過去,看到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筆直的與彎曲的河道並列,一彎一直,就像是巨人將弓遺棄在大地上。
“陛下。”這時賈詡在身後輕聲喚道。
皇帝回過了神,轉身看去,發現羽林郎孟達正站在遠處,似乎有要事稟告。
“是王邑要請見麽?”
賈詡點了點頭,早在程銀帶兵與高順鏖戰的時候,王邑便帶郡兵從後方參與助戰,此時過去了這麽久,王邑早就想請求覲見,當麵匯報河東的情況了。
“這裏風景怡人,正好是一個談話的所在。”皇帝微微一笑,忍不住再次看了眼那筆直寬闊的道路:“傳他過來吧,我有好些事要與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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