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就在這時,都尉曹性走了過來,問清情況後,他頗為懷疑的問道:“將軍的故友?你且說說是誰,看我認不認得。”
樓異此時已經被放開了束縛,上下打量著對方:“就是不知道北海太史慈算不算呂將軍的故友?”
曹性‘喔’了一聲,恍然記起來當初是有這號人物,那時候呂布對此人百般親近,甚至在對方啟程去長安的時候帶著他與一幹親信出城相送。如今這些年過去了,沒想到太史慈還惦記著呂布……等等。
“太史慈此刻就在對麵營中?”
樓異並不答話,但答案卻很明顯。
曹性不敢怠慢,也不敢越級上報,而是先帶著樓異去尋了他的上司,也就是河內人郝萌。郝萌初聞此事,很快便從模糊的意識中清醒過來。簡單的思考後,他打發曹性繼續去巡營,自己則帶著樓異往呂布中軍大帳走去。
如今的呂布經曆幾次戰敗,親兵早已所剩無幾,即便在琅邪經營了不久,算起來也才三千出頭。麾下魏續、成廉、侯成等將或傷重而亡,或兵少不精,算起來郝萌手下直屬的千餘人卻成了呂布的中堅力量。
一路過來,郝萌都沒有受到多少攔阻,待他叫醒呂布後,等對方發完脾氣,這才慢慢將樓異的事情說了一遍。
“太史子義?”呂布伸手從銅盆裏掬了把冷水潑在臉上,月底入秋的天氣讓呂布渾身一個激靈,他也因此很快清醒下來,從盆邊拿過一塊絹布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幾步走了出來。身後,他的夫人魏氏在熟睡中翻動了一下身子。
“快去將那人帶進來。”呂布大刀金馬的坐下,在見到樓異之前他心中一直在嘀咕,自己這些年過得實在是糊塗。本來在青州做得好好的,先是被袁譚這個小兒打敗,趕到琅邪;然後又想串聯昌豨,一同謀奪琅邪國;最後琅邪國還沒來得及拿下,袁譚卻不知怎的派人來說和。
那時他仇視袁氏,本來是極不情願的,可誰知昌豨在哪裏極力遊說,就連董昭、郝萌這些人也勸他看清局勢,哪怕是委曲求全也好。當時的情況下,呂布勢力衰弱,南有昌豨、北有袁譚,四周又無盟好,軟硬兼施之下,呂布隻得投效袁譚。
袁譚收下呂布之後,起初並未區別對待,撥給糧草,予以重任。呂布也由此見到了袁氏的強大,起初的那一點不平,也漸漸消散於無形。他本來就是唯利是圖的人,又無遠見,誰給他的好處大,呂布就能與誰合作,至於忠義——如今的人還有幾個講忠義?
所以最後袁紹擁立平原王稱帝,呂布心裏除了一點不適,很是泰然的接受了鎮南將軍的封號。他那時想著,長安小皇帝對他的態度平淡至極,這些年也未曾聽聞長安朝廷在中原有什麽斬獲,而袁氏坐擁四州,帶甲十餘萬,自己又對袁氏有‘恩’。托庇於袁氏總比繼續效命朝廷要好,何況若是事有不利,他再拿著‘鎮南將軍’的印去投誠,也能最後換一個合適的價碼。
隻是他沒想到與他接洽的會是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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