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給我沏茶,端過來,雙手遞給我,嫣然一笑,臉蛋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她撩了一下真絲長裙,坐在我對麵,拿起竹扇輕輕搖著。
看上去她是給自己扇扇子,其實她手臂擺動很大,風掃過我的胸口,令我心潮起伏。
論姿色容貌,於鳳不如鍾月荷,但論媚態,氣質和著裝,鍾月荷比於鳳差了不少。在女人當中,於鳳可稱得上尤物。
何為尤物?古雲,尤物足以移人,尤物為何?媚態是已。
明末清初著名的戲劇家和小說家李漁,對女人的媚態進行過論述,他認為女人媚態在身,猶火之有焰,燈之有光,珠貝金銀之有寶色,是無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上蒼造人之媚態是鬼斧神工,這媚態似乎是從娘胎裏就帶來的。
女人一有媚態,三四分姿色,便可比得上六七分姿色的,試以六七分姿色容貌無媚態的女子與有三四分姿色卻有媚態的女子站在一起,李漁認為,人們就隻喜歡三四分姿色有媚態的,相比較而言,三四分姿色有媚態的不止勝過一倍兩倍。
李漁說,同是皺眉,出於西施就覺得可愛,出於東施覺得可憎,這是天生和做作的區別,相麵,相肌,相眉,相眼的方法都能言傳,唯獨看人的媚態,我心裏明白,嘴上卻說不出來。
李漁曾在揚州給一個貴人相妾,打扮漂亮的不止一個人,開始都是低頭站著,等到命她們抬頭,其中一個不害羞直接把頭抬起來;另一個嬌羞靦腆,強迫多次才抬起頭;還有一個開始沒有馬上抬起,慢慢抬頭時,先是目光一掃,像是要看人而實際上沒有看人,掃完後眼神定住,然後才把頭抬起,等人看完,又目光一掃把頭低了下去,這就是媚態。
於鳳和鍾月荷站在一起,鍾月荷雖然較於鳳年輕不少,但是,如果選一個談情說愛,或者淺吟低唱雲雨一番,我更鍾意於鳳。
“走吧,夏秘書。”於鳳把扇子丟在一邊。
出門陽光有點刺眼,我開車,她坐我旁邊。
路上於鳳問了我家裏的情況,我都一一說了。我問她家裏情況,父母還好嗎,她卻避開這個話題,她聊了上大學和一個男生談戀愛的事,她說也不像是談戀愛,那個男生連手都沒有碰過她,她覺得很可笑。
和她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不知不覺在高速上開了三個多小時。
下了高速,換了她開車,走的路越來越偏僻。
四十分鍾左右,車開到了海邊,一個碼頭上。
碼頭邊上停著兩條漁船,漁船上有漁民拉扯著漁網。
於鳳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要見的人還沒來嗎?”我問。
“沒來,沒看到他的船。”於鳳眺望著大海。
“要上船嗎?”
“上啊,我們要去一個小島。”於鳳說。“一個很美的小島。”
“要不,下來活動活動。”我說。
“也好。”
我和於鳳下了車,大海茫茫,數十隻海鷗掠過水麵,風卷起浪花。
我走到碼頭邊上眺望,回頭時看到於鳳盯著我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