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淡淡了一句,隨即就開始了動作。
他表麵不動聲色,實則牙都快咬碎了。
難怪十裏八鄉都隻認掌櫃的紮的紙紮呢;難怪自己以前送貨,但凡其中有童子紙紮,自己回來後就會或輕或重生一場病。
敢情那殺的老東西,是拿自己的命做買賣呢!
那些紙紮雖然大部分損毀,但總算還有一些部位沒被雨水淋透。
杜把幹爽的裱紙心翼翼的裁下來,並沒有相互補缺,而是讓徐某人站好別動,就著他身上未幹的雨水,將彩紙粘附在他身上。
徐某人愕然過後,哭笑不得的問:
“你腦子是不是壞了?你以為這麽著就能糊弄過去?你當那幫人都是傻子啊?就算你要把我偽裝成紙紮,好歹也他娘的弄個架子啊!”
“我是不是過,一切都聽我的?”杜猛然一瞪眼。
徐某人被他淩厲的眼神所懾,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隨著杜有條不紊的動作,隻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徐某人身上就多了一件彩紙拚湊的‘衣裳’。
然而杜的行動雖然不慢,但這會兒雨勢漸,已然能夠聽到外麵傳來叫罵吵嚷的聲音。
杜並沒有刻意加快速度,而是揀了一片白紙,用力咬破指尖,用血在紙上畫出眉眼口鼻,對正徐某人的臉貼了上去。隨即又用血快速的在他前額的位置,畫了幾筆。
“站在這裏別動,看我眼色行事!”杜在徐某人耳邊一字一頓的道。
話音剛落,門口的推車就被人一腳踢開,隨即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杜把一樣東西往徐某人手裏一塞,隨即急著退後。
這三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最的和杜差不多,雖然渾身濕透,卻都溜光水滑,不失俊美。
三個青年模樣是不錯,但一個個手裏都拿著刀子棍棒,顯得凶神惡煞。
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青年,頭上胡亂裹著一圈帶血的白布,進門就快速的轉動眼珠掃視一遍,目光落到杜身上,陰冷的問道:“跑腿送貨的?”
杜急忙點頭。
青年又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和你邊上邊下,受了傷的男人?”
杜又點了點頭,“剛走。”
“剛走?”三人的目光齊聚到他身上。
“嗯,剛走。”杜使勁抹了一把臉,似乎才看到地上有個包袱,用腳把包袱向前一踢,“我進來的時候,這包袱擺在神台上。我見沒人,就想看看裏頭有什麽。等失主來尋,好作確認。可包袱還沒打開,就被人用磨尖的鐵條頂住了。
我以為我死定了,哪知道那人受了重傷,沒等動手,就暈死了過去。等他醒來,他親口告訴我,他本來是想設計追殺他的人,但是看到我和他身形差不多,臨時改了主意。想劃花我的臉,做他的替死鬼。”
三個青年相互對望一眼,年齡最的那個點點頭,“不錯,是他徐某人的風格。然後呢?”
杜咽了口唾沫,“他沒能力明著弄死我,就給我兩條路讓我選,一是殺了他,拿他的包袱;二是送他離開。我選了第三,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為首的青年點點頭,垂眼看著地上的包袱,露出一抹笑意,手中的刀卻是一翻個,緩緩向杜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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