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罵一聲：“徐禍，你丫就是犯賤！”
隻能是重又走回到她麵前，想了想，問：
“你那假山石是昨個才送到你這裏的，咱先不管它。你就，怎麽著不替石頭翻案，你就得翹辮子了？嘶……難不成，是因為喝了老古帶來的那酒？”
我是真嚇一跳，那半瓶白酒雖然存了幾十年了，可那個年代的毒鼠強真不是鬧著玩的。
見白晶斜眼盯著我還不肯出聲，臉色卻還紅潤，我才稍許鬆了口氣，點點頭，一本正經的：
“是了是了，毒鼠強到底是對老鼠才管用，你雖然是黃家弟子，但到底還沒修煉成黃皮子，那毒酒又擱了那麽多年，應該毒不死你。”
我本來就是胡亂打岔，白晶卻是忽然帶著哭腔問我：“我上輩子欠你的？”
“啊？”
“我要是沒欠你，你何至於這麽糟踐我？”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白晶聲音卻越來越大，甚至是像個潑婦一樣，衝我吼道：
“我就隻想安安穩穩做我的工作，就隻想做個普通人！我不想出馬，不想被人當怪物看待！我更不想嫁給你這個死鬼！”
“明白，咱倆想的一樣。”
我點頭了一句，又搖搖頭，“別誤會，我不是賣弄口舌，而是真和你一樣，從來就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不從人願，又能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懂得麵對現實吧？”
我聲音越來越低，卻是越來越嚴肅，“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個想法，我選的是——見招拆招。你找我幫忙，無非是出於兩種原因。一是恨我這個‘鬼老公’，明知道事不可為，鐵了心要和我‘殉情’……”
不等我完，白晶就甩給我一個：“滾！”
眼角猶帶淚痕，卻是盯著我：“你想多了，要是我跟一條狗殉情，我都認，跟你，那隻能是同歸於盡！”
我咧咧嘴，“沒想到你口味這麽重，改介紹肉鬆給你認識。”
這次沒等白晶再開口，我就點了根煙，衝她一抬下巴：
“同歸於盡就算了，還是先把眼巴前的事處理好吧。如果你願意，就，黃家給你傳遞的訊息，具體是怎麽樣的。”
白晶抬起頭抹了抹眼角，揉了揉發紅的鼻頭：
“黃家太奶傳遞訊息的方式很特殊，我跟你這外行人解釋不清楚。就隻能，她讓我盡快解決這件事，而且在整件事真相大白前，絕不能損毀那假山石。還……還，如果不能替石頭翻案，等我上了花轎，黃家也沒能力保住我的命了。”
“上花轎？什麽花轎？”
白晶看樣子是想瞪我，但眼神中卻現出一抹迷茫，“她是這麽的，具體怎樣，我當時也不明白。可昨晚上，我就開始知道，她老人家的是真的。”
白晶，她是真不知道，假山石是怎麽搬到她辦公室裏的。但是以黃家的神通，那絕不叫事，也無需追究。
在接到黃家的訊息後，她雖然狐疑，但真正讓她感到恐慌的，還得是昨晚的一場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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