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乎也和她熟絡,拿過坤包,竟還俯身在她耳邊了句什麽。
隻見孟燕白了他一眼,跟著從包裏摸出錢包,抽出兩張紅色的遞給他,“忘情水,唱兩遍。”
江像是猶豫了一下,眼珠下斜不動,接過鈔票,突地轉眼一掃,目光最終落在我身上。
我仔細打量他,年紀不過二十,身高和我差不離,比我偏瘦。
或許是職業病,我看了看他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鏡,再看看他鏡片後的眼睛,忍不住就:
“你眼睛又沒毛病,戴這老花鏡幹什麽?”
江隨手摘下眼鏡,又盯著我看了一陣,忽然一笑:
“戴眼鏡是為了顯得有深度,我窮,也懶得買道具,就十五塊錢買了副帶樣的。”
他把兩根手指在眼睛上方比了比,“一般想看清人的時候,低頭抬眼就行了。”
孟燕很有些焦躁,蹙眉道:“江,你今怎麽這麽多話?趕緊唱。”
江沒再什麽,隻點點頭,揣起那兩張鈔票,撥動了琴弦。
才隻一下,琴弦竟然‘鋥’一聲,崩斷了。
江眉毛猛地一聳,莫名的點了點頭,擰動吉他手把旋鈕,把斷了的琴弦取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他要換琴弦,沒想到他卻把兩截斷弦係在一起,放到了我麵前,隨後站直了,竟衝我深深鞠了一躬。
竇大寶忍不住問:“你什麽意思啊?”
江呲牙一笑,看著我:
“沒什麽意思,燕姐遇到你們,是她的福。起來,您是她的貴人。燕姐一直都很照顧我,這琴弦,是我送給您的,也是報答她的。”
“我江,你今怎麽有點怪啊?”
孟燕口裏著,蹙著眉剛一回頭,外麵突然呼呼啦啦進來四五個大漢。
竇大寶反應最快,猛地起身,一旋腳步,就把椅子舉了起來。
我本來也嚇一跳,可看到為首那人,不禁就是一怔。
這人居然就是昨工廠發生‘意外事故’的時候,領隊的那個警`察。
他這會兒穿的是便衣,和我一對眼,馬上就摘下灰色的棒球帽,抬手敬了一禮,“我們見過麵了,我知道你叫徐禍,聽過你,先前也見過你。”
“你好。”
我也向他敬了禮。
這留著平頭的警官衝我點點頭,衝江一揮手,“銬上,帶走。”
等其他人出了門,平頭警官才用很‘內部’的口吻聲對我:
“這子在我看來,比對你的耳聞更邪性。”
跟著衝我比了個摟手槍的手勢:“算上這回,他已經是‘九進宮’了。除了頭一回落我手裏,其餘八回進去都因為落了命案,卻每回都和他沒關係,被關幾就放出來了。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了,你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和平頭警官是自套熟,把他的話捋了一遍,當即就問:
“九進宮,八起命案?那不應該啊,九九歸一,他還得有第十回的第九起命案,才能圓滿吧?對了,他叫什麽?”
平頭警官隨口道:“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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