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話的幹脆利落,人卻是搖晃了兩下。
我知道她是真還沒醒酒,隻好把她扶到客廳坐下。
孟燕揉著太陽穴:“麻煩你,幫我從冰箱拿瓶水。”
我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又看了一眼灶台,拿了瓶礦泉水走回客廳,擰開瓶蓋遞給她。
“你的父母……”
“我不是過,我被賣給他們的時候,已經記事了嘛。都‘養恩大過生恩’,換了你是我,該怎麽麵對他們?我給他們在北城樓邊上買了房,逢年過節才會去看看他們。”
“這就不錯了。”
我相信她的是實話。冰箱裏除了礦泉水和飲料,沒有別的,糧油調料也都沒,這都表明,她是一個人獨居。除了——門口的兩雙拖鞋。
見我看著鞋櫃,孟燕又喝了口水,“沒誰是傻子,你應該早猜到,我和齊瞳的關係了。沒錯,我除了是他的助理,也是他的發,除此之外,還是他的情FU。”
我不冷不熱的:“不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嗎,怎麽連發都‘發展’上了?”
“你覺得現在是這個的時候嗎?”孟燕皺了皺眉,忽然問我:“你是警`察?”
“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直覺。”
“如果我真是警`察,你認為我在調查什麽?”
“查齊瞳,查他生父的下落!”
孟燕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我看到了全部,並不是通過監控。假山那裏是沒有監控的,辦公樓走廊裏是有監控,但那絕對拍不到你我所看到的,也拍不到六年前的情形!”
“六年前?”我和她對視,卻見她眼中也充滿著疑惑。
孟燕無疑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酒還沒醒,像是怕斷了思路,就徑直出了一番經曆。
她口齒雖然還稍微有點含糊,但的十分細致。她的這段經曆,竟包括了我進入她辦公室後的所有細節。
我下意識的在身上摸索,又抬眼看看四周。
孟燕嗬嗬一笑:“我不是電影裏的女特務,沒有無人機,也沒在你身上裝攝像頭和竊聽器。我的這些,全都是我看到的,而且是和你一起看到的。”
我試著問:“能不能的再清楚一點?”
孟燕略一猶豫,像是豁出去了,“我下車吐的時候,聽到你要幫我去樓上拿合同,臨上車,看到你進了辦公樓的大門。我身子是喝麻了,但一直在想,你上去以後會不會幹別的。我實在喝得不少,想了一會兒,就開始犯迷糊。可在那不久,突然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莫名其妙到了辦公樓裏,還正試著想打開齊瞳辦公室的門。我那時就想,我抽屜裏不是有他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嗎?但那時我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直到身不由己進了電梯,看到鏡子裏的樣子,才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換了旁人,一定會以為她在醉話,甚至是磕了藥。但我一下就聽出她的,是怎樣一種情形了。
“後來呢?”我試著問。
孟燕一挑柳眉:“你不是要我把你兩次爬假山的經曆再一遍吧?對了,原來江南那子,也是深藏不露。他送給你一根斷了的琴弦,居然救了你一命。那條死蛇,是不是還在你包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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