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這是被戴了雪帽子了……難道他真的害死了那個城裏來的畫家,現如今正好三年,那畫家怨鬼變成的大白臉子,找他尋仇來了?”
我沒搭腔,起身走到湯易身旁,仔細打量被放平在炕上的那個女子。
湯易:“看樣子才吊上去不久,應該還有救。”
我抬頭看了看房梁,又低頭掃視了一眼地麵,喃喃的:“老蔡也還有口氣……”
“發不發信號?先救人吧!”三哥邊問,邊脫`下棉襖,想把那女人包上。
我攔住他:“發信號可以,衣服你還是留著吧,我是比較喜歡看女人光腚。”
估摸著是因為出發前我拿三哥打比方,引起了湯易的警惕,所以他奪走三哥的杆兒炮後,就一直沒還給三哥。
我擋開三哥,問湯易要過杆兒炮,在手裏把劃了一下,:“這土銃子倒是不用擔心炸膛。”
著猛然將槍口對準女人的頂門,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女人竟“啊”的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我自顧低頭退了彈殼,咧嘴道:“土銃就是土銃,離這麽近竟然都打不準。”
三哥和狗叔都愣了,三哥問:“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狗叔則愣怔著四下觀望,“我才想起來,俺家大豆包呢?”
我:“您的鼻子不是很靈嗎?沒聞出什麽?”
狗叔搖頭,“我到底是個人,這一路來鼻子早凍木了。”
湯易雖然也滿心疑惑,卻還是對我:“你在屋裏摟槍,山窪子外頭未必能聽到。”
“老蔡雖然還有口氣,可就算是現在人在醫院,也是救不活了。”
我再次端起杆兒炮,又一次對準了女人的正臉,“旁的人來不來無所謂,我就想知道,我的人去了哪兒。”著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砰!”
這一次,子彈擦著女人的右耳呼嘯而過,女人的頭發都被氣浪掀得飄起來了。
半晌,女人像是猛地反應過來,坐在炕上攥著雙手厲聲嚎叫道:
“金坷垃,事發了!快出來!”
我還是沒管她,退出彈殼,再次將槍口瞄準了她的眉心,“我一定不會三次都打不中,一定不會。”
女人哭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金坷垃,快出來,救命……”
聲音未落,炕洞裏突然傳出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湯易和三哥等人趕忙貓腰往炕洞裏觀望,然而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炕洞的時候,炕尾卻傳來了一下輕微的響動。
一聽到動靜,我立刻調轉槍口,對著那邊兒摟了一槍。
我看的真真的,炕尾角落裏的破爛葦席,本已經向上鼓凸出來,隨著這一下槍響,就又縮了下去。
那光身子的女人是真急了,“你神經病啊?你得讓他出來,才能話啊!”
我邊換子彈邊眼皮也不抬的:“他愛出來不出來,我隻要我的人平安無事。”
“沒事,她沒事!一定沒事!”
女人扯著嗓子哭喊道:“誰都不能死,死了人,我們這三年就都白熬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