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家夥腦子讓驢踢了?!”
“我看也是。”靜海眯著眼向上看了一會兒,扭臉看向我:“看他的口型,好像是在罵咱們!”
那女屍本來已經遊了上去,這時不知道為什麽,又遊了下來,隔著冰層連連衝我比劃。
我和靜海同時一愣,靜海一跺腳,“嗨喲!麵具!麵具!”
我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趕忙將臉上的寒玉麵具摘了下來。
再一抬眼,就見竇大寶明顯一愣,緊跟著伸手拽過折疊鎬,猛地輪到水下,朝我麵前的冰牆砸來。
冰道與女屍所在的水泡,相隔的冰牆並非想象中那麽厚實,竇大寶使足力氣一陣猛鑿,冰層就生出了龜裂。
我左右一看,把素和尚鯪鯉甲抱在懷中,靜海更是連招呼也不打就遁回到了如意扳指內。
下一秒鍾,冰牆破碎,水泡中的水流傾瀉而下。好在我提前預判斷出形勢,抱著素和尚躲到了冰道相對地勢較高的另一側。
待到積水順著斜坡盡數灌進來時的通道,就聽竇大寶在上麵喊問:
“禍禍,你怎麽在河裏?”
“少廢話,趕緊把我拉上去!”
在竇大寶的幫助下,我和女屍先後被拉了出去。左右環顧,周圍一片平川似的皚皚白雪,看地勢,正是馬鞭溝東側的馬尾河麵。
“我去,難怪家夥帶我來這兒呢,敢情這下麵和廚屋裏的地洞是通著的!”
隨著竇大寶的大呼叫,一隻半大不的黃狗來到跟前,上躥下跳的衝我直搖尾巴。
“豆包!”驟然遭遇黑鴉子的時候,各人都自顧保命,過後我是真把這條狗叔的愛犬給忘得一幹二淨了,沒想到這狗東西不光逃脫了性命,還追隨來到了這裏。
我瞪眼問竇大寶:“,你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你讓那怪手給拉進了廚屋裏的地洞,老滑頭跟著下去之前,讓我們全都回原先的屋子。我把季雅雲她們送回去以後,不放心你,就想去廚屋下地洞幫忙。可剛一出門,就看到了豆包。它咬著我的褲腿兒,硬是把我給拽到這裏來了。它到了這兒就開始刨雪地,我尋思著它是狗叔養的‘神犬’,拉我來肯定有原因,就也跟著它刨。”
竇大寶使勁揉了揉鼻子,瞪大眼睛看向一邊,“剛把河麵上的積雪刨開,我就看到冰下麵有一個女人!”
我看了看一旁的女屍,咬著牙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就鑿冰啊!”竇大寶理所當然道,“我不是沒想過回去幫你,可是老滑頭下去前,讓我們誰都別靠近廚屋。我尋思著他雖然是個壞種,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他要不誠心幫你,我鐵定把他碎屍萬段。有他幫忙,還有靜海老禿驢跟你在一塊兒,你多半不會有危險。關鍵吧,我一看見這河底下有人,就想起來你的金坷垃、銀坷垃辦的那點子事了。”
他指了指女屍,神色古怪的聲問我:“她該不會就是後山窪老蔡家的傻閨女吧?她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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