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非得失態不可。
“她有什麽特殊的?不過就是一介奴才,有什麽不能審的?”
“回父親,她是母親的陪嫁嬤嬤,與旁人,自是不同的。”
“進了我國公府,便是國公府的人,就得守著我國公府的規矩!”
“是,父親。”
王氏真心覺得這不是一個什麽好差事。
這是逼著她去得罪婆母呀。
年望北歎了口氣,“父親,不如,直接讓人將房嬤嬤帶到這裏來問話吧。不管怎麽,都是母親身邊的人。”
齊國公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強迫自己將怒氣壓下去。
“帶過來吧。”
“是,父親。”
王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讓她去審婆婆的陪嫁嬤嬤,那不是找死嗎?
這等於是兒媳在打婆婆的臉呀,這以後還怎麽相處?
好在身邊有夫君幫著話,不然可就真地慘了。
哪知道,等來的,是房嬤嬤的死訊。
她服毒自盡了。
經過查驗之後,確定她所服的與段氏所中的是同一種毒。
隻不過是藥量的差別而已。
房嬤嬤一死,事情似乎就很難再繼續查證了。
齊國公下令杖殺了幾個奴婢,然後去見了秦氏。
“房嬤嬤呢?你們不是帶她去問話了?”
齊國公看著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二十餘年的妻子,一時間竟是覺得看不透了。
她是一府主母,身分地位穩固,府中不可能有人能越得過她去,為何一定要對一個妾下毒手?
段氏就算是被封了六品的安人,那也隻是一個妾。
要知道,身為國公夫人,她身上也有著正二品的誥命的。
怎麽會想著跟一個段氏過不去?
就因為自己看重年文常?
“你為何要給段氏下毒?”
秦氏立馬瞪直了眼睛,“你在什麽?我怎麽可能會跟一個的姨娘過不去?”
若是以往,齊國公定然是信她的。
可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連她身邊的陪嫁都不惜以自盡謝罪來保全這位主子,齊國公怎麽可能還會再信她?
“房嬤嬤自盡了,她還留了遺書,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是她買了毒藥想要謀害段氏,想要為你出口氣。”
秦氏一臉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這是秦氏真實的反應,她不信房嬤嬤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可是落在了齊國公眼中,那就是在他麵前作戲。
“是呀,怎麽可能呢?她一個奴婢,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擔了。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最近一次的藥,的確是她去買的。不過,我很好奇,她一個奴婢,那麽貴的毒藥,她怎麽能舍得自己掏腰包?”
齊國公的話裏難掩諷刺與冷嘲。
秦氏募地抬頭,“你懷疑是我指使她的?”
齊國公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難道不是嗎?”
夫妻多年,這是秦氏頭一次看到夫君將這種眼神用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渾身冰涼,心底所有的希驥在那一刹那灰飛煙滅,如同墜入了無盡的冰窟之中,再也看不到希望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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