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而且，想要推卸責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顧明樓微怔，看妹妹這樣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不開心！
總覺得妹妹跟他之間好像是有了一層隔閡。
妹妹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什麽話都跟他了。
這次年望北的事情，她分明是還有後招沒有拿出來，也不預備著告訴自己了。
趙承初的眼神在顧明樓身上轉了一圈，再次看向餘笙，“餘笙妹妹，你讓我查的元氏的死因，我已經查過了。的確是暴斃，因為得了急症，聽聞她之前便有心疾，隻是不怎麽嚴重，所以不曾在意。”
“心疾，要麽就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要麽，就是另有內情。人都死了，已然是一堆白骨，不可能再查出什麽線索來。”
餘笙表現平平，沒有很失望的樣子。
好似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突然，她笑了一聲，“你隻要負責幫我把當年陪在元氏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找到就好。還有，我聽聞，如今宮裏頭的一位美人主，也與元氏有些交情的。”
趙承初的臉色變了變，“餘笙妹妹？”
餘笙笑得意味深長，“如果有她再出麵指證，那就再好不過了。”
趙承初頓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到底還是沒有將心頭的疑問問出來。
咬著牙，點點頭，“好，我去想辦法。”
餘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趙承初一走，兄妹倆這裏便一下子靜了下來，誰也不話，氣氛有些尷尬。
還是顧明樓捱不住，主動示好，“笙笙，是不是最近哥哥做錯了什麽事，惹你不開心了？”
餘笙一臉真地看向他，“沒有呀，哥哥為什麽這麽問？”
顧明樓表情一滯，隨後眼神裏帶著幾分的難過，“我總覺得笙笙好像是不那麽在意哥哥了。是覺得哥哥最近太忙，沒有時間陪你嗎？”
餘笙勾唇，眼睛彎了起來，像極了邊的月牙兒。
“沒有的事，哥哥多心了。”
“那就好。如果笙笙有什麽事，一定要跟哥哥，不要瞞著哥哥，好不好？”
餘笙麵色不變，心頭卻是一跳，“好。”
顧明樓照例來牽餘笙的手，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手指僵硬了一下，雖然隻是那麽一瞬間，可他還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了。
他的笙笙，果然不一樣了嗎？
“哥哥，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回去吧。”
餘笙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慢了一拍，故意撒嬌，而且還搖著他的胳膊。
顧明樓心底那一點點的沮喪和失望，一瞬間就被她這個舉動給治愈了。
“好，哥哥背你。”
回到海棠院，顧明樓還幫著她擦頭發，又坐在杌子上給她讀書聽。
餘笙側躺著，起初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還睜地大大的，到了後來，眼皮就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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