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六年前,曾經是她最為信賴的哥哥。
一個是在之後的六年,是她最為不舍的哥哥。
“哥哥,劉惠,你打算如何處置?”
“此事我正要與妹妹商議,她要害的人是你,一切聽憑你的處置就是。”
餘笙微微一笑,“好,待明日,我再去會會她。”
顧明樓總覺得餘笙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可是這五官,還是這五官,這眼睛,也還是這雙眼睛,怎麽就感覺她身上的氣質,好像是發生了改變呢?
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仍然是病嬌。
可是再細看,又總有一種不敢與其對視的感覺。
餘笙的身上,好似籠罩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煙霧一般,讓人看不真切的同時,又有意要敬而遠之。
劉惠的腿被打斷之後,連基本的救治也不曾有。
原本就是想直接殺了她的。
又怎麽會讓她好過?
餘笙進入地牢,手上提著一隻燈籠。
這裏是顧家的禁地,按道理,餘笙這個並非是顧家人的身分,其實是不能進入的。就算她姓顧,可她是女子,亦是不被允準的。
可是顧明樓身為顧家的少主,他允了,誰敢不?
餘笙的腳步很輕。
那暖黃色的光,一點一點地慢慢地接近著劉惠所住的牢房。
劉惠的眼睛亮了。
終於,這是有人來了嗎?
眼看著外麵的光亮越來越明顯,劉惠甚至表現出一絲絲的激動。
待看清楚來人之後,劉惠的眼底明顯閃過了一絲驚詫。
再看看她的身後……沒人了。
劉惠有些不死心,又瞪著眼睛在那裏等著。
然後,真地沒有人了。
“你來幹什麽?你這樣的病弱千金,也不怕來這裏走一遭,回去之後就要在床上躺半個月嗎?”
嘖嘖,這嘲諷人的功力,還是很深厚的。
餘笙勾唇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劉惠的錯覺。
總覺得餘笙剛剛那一笑有那麽一點點的邪魅。
不太正常。
“劉氏,我來這裏,隻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回答滿意了,我便會跟哥哥一聲,讓你死地痛快一些。當然,也會給你留一具全屍,還會讓顧明樂來幫你收屍,如何?”
這樣陰森森的話,竟然就被這位臉色蒼白,滿麵病容的嬌姐出來,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嗬,隻憑這幾句,就想著嚇唬我?”
劉惠顯然是不將餘笙放在眼裏的。
畢竟,她自以為自己年長,也是出去見過世麵的。
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怎麽會懼一個丫頭片子?
不料,餘笙竟然慢慢地半蹲下身子,隔著牢門,看著裏麵癱坐著的劉惠。
“是什麽給了你錯覺,以為我隻是嚇唬你呢?”
劉惠不由得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覺得餘笙這聲音,這語氣,都有點不太正常。
“你可聽過,如何將一個活人的皮完整地剝下來?”
劉惠看她笑地十分溫婉地出這般驚悚的話來,隻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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