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生氣。
相反，她就是這麽十分淡定地看著她，聽著她對自己惡言相向，臉上除了淺笑，再沒有其它的表情。
“你就應該下地獄，你這樣惡毒的丫頭怎麽不去死？”
等到她罵夠了，罵累了，餘笙突然挑了挑眉，“看來，你真地是很忠心呀。那如果，我將剛剛的這一套，用在顧明樂的身上，你覺得如何？”
這一次，劉惠的臉色已經是白地不能再白了。
“不！你不能這麽做，她是顧家的六姐！”
餘笙的唇角一勾，“可是她幾年不在府內，不是被你當成了一枚護身符帶在身邊嗎？其實，我一直搞不懂，你為什麽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換出去，反而讓一個丫頭來假扮她？”
劉惠的眼神閃了閃，沒話。
“不敢了？”
餘笙哼了一聲，“其實，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你自以為顧家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你的那位主子，安排你進顧家，也就是為了這個。你覺得自己離顧家的秘密越來越近了，所以，便想出辦法，將親生女兒送走，免得她再受到連累，是也不是？”
劉惠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她竟然能猜得如此準確。
餘笙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道，“可是不遂人願。你以為自己離真相已經很近了，可能就隻差一層窗戶紙了。可是卻偏偏，再也近前不得了。是也不是？”
劉惠頭上的冷汗忽忽地往外冒。
一個隻有十二歲的丫頭，怎麽會如此厲害？
“你到底是誰？”
餘笙輕嗤一聲，“我當然是顧家九姐了。不然呢？”
劉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方麵是被餘笙給嚇得，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自己剛剛的移動，導致腿痛的。
“吧，你掌握了顧家什麽樣的秘密？還有，你的主子又是誰？”
劉惠的眼神閃爍，她不確定，眼前這位九姐的話裏頭，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若是了，自己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若是不，那她是否真地會用如此慘絕的手段來對待自己嗎？
“我的時間有限，這種地方，我也就隻來這一次。機會給你了，能不能留全屍，就看你自己怎麽選了。”
劉惠突然就慘然一笑，“到底是個丫頭。哄騙人都不會。你若是我還有活的機會，興許，我就真地了。”
餘笙看著她的眼睛，嗬了一聲，笑得極其諷刺。
“劉氏，你想多了。就衝著你敢指使人對我下毒這一條，便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了。我若是你能活，你信嗎？即便我可以饒你一命，那你覺得，活著，真地比死了好？”
劉惠一噎，若放她離開，她還真不信。
若是讓她活著，隻怕也是生不如死地活著。
與其那樣，倒不如死了的痛快！
不得不，顧餘笙這蠱惑人的本事，真地是一等一的厲害！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顧明樂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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