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初的臉上略有遲疑之色,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讓餘笙微怒。
“有話為何不能明言?承初哥哥,你幾時也覺得這般遮掩了?”
趙承初歎氣,“不是我不能明言,隻是有些事,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不敢與你講明……罷了,既你問了,那我便先給你透個底。”
餘笙仍然有些生氣,也不看他。
趙承初無奈,隻得走到她身側,然後強行將她扳向了自己,“笙笙,我隻是想要保護你,沒有別的意思。”
餘笙也知道自己剛剛其實有些過了,清了一下喉嚨,“那你吧。”
趙承初仔細地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有查到六年前苗疆王曾派了數名得力部下離開苗疆。”
六年前?
餘笙的眸底一緊,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神女島之禍。
“你是?”
“有可能。”趙承初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的人隻查到他們曾進入海城的蹤跡,再之後,就什麽也查不到了。一直到神女島出事後約莫有半月,一行人又自海城離開,回到苗疆。”
餘笙心底驚駭萬分。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曾經的那些惡魔中,竟然還有苗疆人。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否參與了此事,所以,我才提醒你千萬心。萬一跟隨耶達和苗香來京的那些隨從當中,有人是見過師娘的,那你就會有危險了。”
餘笙倒是比較鎮定,“不會的。我娘親在人前從來都是以紗遮麵,除了我父親,不會再有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臉的。”
趙承初皺眉,當年他不也看到了嗎?
餘笙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搖頭道,“當年你不過是一少年,算不得男人的。”
趙承初呲牙。
隻覺得無比紮心!
少年就不是男人了嗎?
“就算是島上的那些原住民,都未曾見過我母親的臉,更何況是外人了?”
趙承初雖然也知道她的在理,可總還是要謹慎一些為上。
“笙笙,明日的宴會我也會出席,還有一條線索,興許還能靠你才能證實。”
“什麽?”
“苗香公主的生母是目前苗疆王最為寵愛的一個妃子,聽苗疆王對其言聽計從,其得到的珠寶賞賜,不計其數。”
餘笙的眸光閃了閃,“你的意思是,苗香公主的身上,極有可能會藏有當年從神女島劫掠而來的珠寶?”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珠寶這種東西,想要去一一驗證,實在是過於困難。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餘笙沉默了。
趙承初的對。
若是一些金銀首飾,對方完全可以將東西溶了重新做,又或者是將上麵的寶石珍珠取下來再重新打造。
可是,這貌似又是目前唯一可以去驗證的線索了。
“苗疆人酷愛銀飾。我記得當年母親身上經常會佩戴一枚花鳥紋銀香囊,不管母親怎麽移動,是何姿勢,那香囊裏的香盂都會保持平穩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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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最後提到的這個花鳥紋銀香囊,其實是借用了唐楊貴妃身上所佩戴的,目前在陝西省曆史博物館可以看到。特此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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