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時離地遠,隻以為是德妃在仗著位分欺負新人,所以,便破荒地斥責了她幾句,之後,還一連半個月都不曾在德妃眼前露過麵兒。
皇上仔細想想,這是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的事兒了?
真正讓薑氏想要報複太後的原因,就是因為薑夫人過世了。
而且,這個消息,竟然還被太後給生生地壓了下去。
直到薑夫人過世近月,薑氏才得知了真相。
是以,她心中痛恨太後的心狠手辣,更是覺得與她有著不共戴之仇,這才想盡辦法,弄到了噬骨草。
她就是想要讓太後血債血償!
皇上看完這些,心情自然是不平靜的。
僅僅憑著一封信,薑氏的一麵之詞,皇上當然不能全信。
待她審問過那個宮女之後,又派了暗衛去薑家查探動靜。
如此一折騰,又是兩過去了。
“皇上,屬下已經查明,薑夫人於上個月過世,彼時,薑家曾想過往宮裏頭給薑氏送消息,可是奈何一直沒能成功。”
皇上皺眉,也就是,消息的確是被太後給壓下去了?
薑夫人的死,當真是太後所為?
“可知薑氏是如何歿的?”
“是暴斃。據屬下調查,薑夫人死地有些蹊蹺。頭一還曾出門與人閑聊,次日夜裏就沒了。是得了急症,具體的,也是死無對證了。”
“查!”
皇上一個字下來,底下人自然是聽命而行。
趙承初落下一枚黑子,微微搖頭,“真是沒想到,那薑氏謀害太後的理由,竟然如此地充分。”
“是呀,所以,德妃此人的心計之深,不是你我可估量的。所有的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皇上就算是再怎麽查,死人也是開不了口的。如今,隻得了薑夫人屍骨呈黑紫狀,確定是中毒而亡,可是其它的,卻是一無所獲。”
“越是這樣,皇上就越是疑心於太後了。”趙承初著,再落一子。
餘笙看著棋盤,手裏頭的白子捏了又捏,總覺得自己對上德妃,貌似是有得玩兒了。
好在現在她們還不能算是敵人,所以,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將主意打到她頭上。
“證據看似充分,可又讓人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這等看似不完美的計劃,卻更真實,更能讓皇上相信,這一切都是太後所為,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立四殿下為太子。”
餘笙完,再次輕歎一聲。
“不得不,這個德妃把握人心的能力,當真是厲害。連皇帝的心思都能猜地這樣準,這種女人,才是真人不露相呀。”
“如今皇上與太後的嫌隙已生,日後,年家在皇上麵前,隻怕也會越來越不順眼了。”
“不錯。太後身居內宮,這外頭的事,自然都是年家人在做。所以,皇上與太後有了嫌隙,卻要顧念著孝道。既如此,那便隻好將火發在年家了。更何況,現在太後身體未愈,大半兒的時間都在昏睡著。待她哪日想明白了這裏頭的彎彎繞,隻怕也早遲了。”
趙承初則是直接嘖了一聲,“最毒不過婦人心呐!”
餘笙眼神有些危險地盯住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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