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知齊國公府所有主子都被下獄之後,慈寧宮的那一位直接一口氣兒沒上來,氣暈了過去。
再怎麽樣,也是太後,也是皇上的生母。
所以,皇上還是一臉擔憂地陪在了榻前。
太醫行過針之後,太後總算是悠悠轉醒。
待看到了麵有焦慮的皇上,太後則是氣得渾身哆嗦,“皇上,你,你竟然如此無情無義!”
太後多年來一直高居人上,頤指氣使慣了。
在這後宮之中,誰敢對太後半個不字兒?
便是得寵的楊德妃,在她這裏也是老老實實的,至少,明麵兒上,是給足了她臉麵的。
如今,得知自己的娘家侄兒家眷被盡數鎖拿下獄,太後自然是受不住,一張嘴,就是對皇上的指責和怨怒。
皇上的表情微僵一下之後,便又恢複如常。
“母後,您的身體未愈,還是先好好調養著,外頭的那些煩心事,您還是不必再過問了。”
太後聽了,卻隻是冷笑一聲,“怎麽?皇上是想著讓我耳目閉塞,將我囚禁於此不成?”
皇上立馬低頭,“母後息怒,朕怎麽敢如此對母後不孝?”
“哼!你有什麽不敢的?你連哀家的侄兒都能鎖拿了,是不是還要派人去老家將老國公也一並鎖拿了?”
皇上的臉色微微有些窘,“母後言重了,此事乃年思通個人所為,想來舅父也並不知情,此事,朕也未曾打算驚動他老人家。”
“是嗎?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年思通?奪爵罷官?”
太後的臉色冷漠,出來的話,亦是帶著幾分的寒冰。
隻是,她故意如此,也便表明了態度,這是在給皇上施壓。
意思很明白,你打壓年家,最多也便是奪爵罷官,再有其它的,那可不行。
隻不過,皇上可並非幼童,這等朝堂大事,又豈是太後一人能了算的?
那麽多的文武重臣都看著呢,遠的不,就僅僅是他派人滅了左統領一家這一案,就不可能饒了年思通的性命!
“母後,此乃朝堂要事,您還是莫要費心了。此等大案,文武百官們自然需要一個交待,下百姓,也需要朝廷能給出一個公道來。”
可太後卻並不是這麽想的。
太後臉上仍然冷著,出來的話,那是一撥接一撥地傷人。
“皇上,你莫要拿那些大道理來搪塞哀家。你隻需想想,這麽多年,你在這個皇位上是坐地有多穩。哀家還記得先帝曾過,水至清則無魚,如此簡單的道理,皇上竟不懂嗎?”
皇上的臉色,已經是有些慍怒了。
一旁的嬤嬤有心提醒太後一句,可是偏偏卻插不上口。
“皇上,年思通縱有再大的過錯,可他終究是為了你,為了大雍賣命幾十年,你想想年家數代盡忠職守,這些,難道竟不足以抵消那些賤民的性命不成?”
賤民?
抵消?
皇上的臉色,已經是緊繃繃的了。
可惜太後未曾察覺,仍然自顧自地維護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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