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忍著疼,讓她放了一瓶的血。
真的是一瓶,至少在蘇泱看來,放的血還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
可饒是如此,餘笙的臉色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了下來。
蘇泱沒有將那個瓶子接滿,直接就幫著她止了血,然後快速地給她抹上了藥。
她知道顧餘笙的身體不好,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不好。
“你沒事吧?”
餘笙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重影,好幾張臉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她拚命地想要讓自己清醒,可是偏偏這具身體不爭氣。
砰!
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蘇泱臉色一緊,立馬給她診了脈,隨後又讓人將她扶到了床上。
“嘖,還真是弱呀!”
餘笙昏睡了將近兩個時辰才醒了過來。
臉色依然很白。
“看來,你的血是真地不能放了。嘖,放著這麽好的一個藥人卻不能用,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有多委屈?”
委屈?
餘笙眨眨眼,你是認真的嗎?
明明被虐待的是自己吧!
那要不,換自己來給她放放血?
“行了,逗逗你而已,好好休息吧。過幾我再來取血。”
如果不最後一句的話,那餘笙一定會覺得她是真的在關心她。
紫蘇將采到的藥草交給了白芷。
事實上,她真正拿到的,卻並非隻是這些藥草。
那裏隻是一個表象,負責轉移蘇泱注意力的一個點。
對方真正做的,隻是帶走了這裏埋著的一塊兒石頭。
沒錯,就是一塊石頭。
紫蘇到底也沒弄明白,這塊石頭有什麽好的。
看起來再普通不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既不是寶石,又沒有什麽名家篆刻,所以姐讓她大半夜將一塊兒沉甸甸的石頭給偷出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餘笙沒有跟她交待太多的東西,隻是讓她將石頭帶走之後,又埋進了蘇洛的院子裏。
這種事情做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麽容易。
好在如今蘇洛被禁足了,而且巫師殿的護衛們向來都是十分給力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想到這裏會有歹人闖入。
到了和紫蘇約定的日子,餘笙白還穿著這裏為她準備的衣裳,到了晚上,著了中衣睡下,沒有任何異常。
一直到夜半,紫蘇和重來了。
重如今已經比餘笙還要高了。
一路上幾乎是抱著餘笙離開了這處院,走之前,餘笙讓人將她的一角衣服碎片,掛在了一棵樹上。
而那棵樹,離蘇洛的院子是最近的。
那條路最終所通向的,也是蘇洛的院子。
“姐,這麽明顯的栽髒有用嗎?而且,到時候他們在那裏找不到你,那你做的這些不都是白費力氣了?”
“不妨事,現在,送我去巫師殿的正殿。”
重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姐姐,不走嗎?”
“不,當然不。”餘笙笑了笑,“魚才剛剛上鉤呢,我怎麽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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