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方莫抬起頭，望了一眼外麵的雪景，淡淡地道：“市井之人，不懂那麽多的規矩，他們就知道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是一定要多多益善的，如果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則是會在第一時間就將其給直接屠滅，唯如此，方能保證自己的地位不衰減。”
“他們，不懂那麽多的朝堂爭鬥。”
沒錯。
周全什麽都好，但是他出身市井，對於一些事情，終歸沒有程昱看得那麽明白。
起碼來，程昱根本就不敢當街殺人，就算是要殺，也得找一個好借口，以及為了站隊什麽的，不得已而為之。
而到了周全那裏，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這就是草莽氣了。
他如果不這麽做，方莫反倒是覺得會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周全這麽做了，倒是讓他覺得，這家夥還是可以一用的，起碼不必擔心會被反噬。
畢竟這個世界上，用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一旦真的用不好了，就有可能會傷到自己。
不過這周全，卻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這家夥的忠心以及衝動，就注定不可能成為一個謀略萬全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在裝模作樣，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莽夫，然後讓方莫覺得他沒有多大的威脅。
不過這種可能不是太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適合市井了。
朝堂有朝堂的規矩，市井有市井的規矩，那是完全不同的，真的要是有人是相同，那隻能是沒有看透。
……
等了不知道多久，周全終於等到了第二個人，他一出來，便對著周全道：“你回去吧，多看看商經，對你有好處的。”
周全沒有第二句話，匆匆地就離開了。
那具屍體，他早就讓人過來處理了，自然不會留在這裏礙眼，否則的話，這第二個出來話的人，也不會那麽淡定了。
走在路上，周全便不斷地琢磨著，方莫為什麽要讓他看商經，又是為什麽要讓他研究這裏麵的東西。
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變故發生了。
琢磨來琢磨去，他陡然間便停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叫一聲不好，轉頭就跑。
此時，在他的心中，猛然就想到了一條事情，那就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在官員麵前殺人，實際上他剛剛衝動了，如果要是方莫對他有了什麽不好的想法……
但是跑了一會兒之後，周全又站住了。
方莫要是真的要讓他去死，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隻要一句話，他就會去死，不論願意不願意。
完全沒必要這樣。
於是，他繼續思索了起來，直到他終於想到了那一幕的刺殺，還有自己帶著人衝出去的一幕，以及方莫暴怒無比的那一幕……
明白了。
刺殺的人，肯定被發現了，而且還跟商業有關，所以要讓他做點事情了。
想到自己沒有失去方莫這個大粗腿，他就大大的鬆了口氣，回去之後，便令人將商經找了出來，仔仔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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