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灰可以有消炎止血的作用,但並非所有的草木灰都有這樣的作用,感染是預料當中的事情,但終於是熬過來了,不管是冷熱交替也好,或者是失血導致虛弱也罷,熬過來了終歸就是度過了一個死劫……
Holan扶著我起來,她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眼下的畫麵雖然令她覺得難堪,但對於她來說。卻也不至於難堪到覺得沒臉見人,她的性格裏有著開放的基因……
她自己的內內拆成了絲線,縫合在了我的背部,後來每一次掙紮,她都在縫合傷口,而裙子雖然能穿,但每次出去接水,她都是用裙子兜著紙箱一起,才能勉強的接到一些水過來!
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這個千金大小姐來說,無異於是人生最為艱難而最為殘酷的一堂''義工課''。在那種恐懼和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哭過了多少次,但終究是牢記著我的那一句話而不敢輕易的跑出去試探遇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家的人還是來殺自己的人。
"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裏了,想辦法聯係上你的家人,也不知道衛小琪得救了沒有……"我的腦子裏。忽然間想起了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而過去的這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內,雖然是最為痛苦煎熬的時間,卻也是我最不需要考慮壓力和現實的時間。
痛苦和解脫,也許有時候是相通的,所以快樂和忍耐,有時候也是相通的!
"可是我這樣,你這樣……怎麽出去?"Holan低頭指了指自己重新用紙箱撕成的紙所包圍起來的身軀,表情有些羞澀的望著我問道。
"我們晚上出去!"
"哦……"
"你認識這附近的路嗎?"我問道。
Holan搖了搖頭,目光複雜的望著窗外:"我從來沒到這附近過,畢竟我在澳口能去的地方,看似很多,其實不多,媽咪和爹地會派人跟著我,限製我去一些不該去和有危險的地方,我白天悄悄的觀察過外麵的地形,大概猜測這是環碼頭附近,應當是東南的方位,但我卻從不知道,澳口的碼頭還有荒廢的倉庫…………"
"東南?那你能夠想起來,最容易聯係到你家裏的關係和人,從這個位置走過去,需要多長的時間嗎?"
Holan依舊是茫然的搖著頭,尷尬的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我在澳口的生活。連去夜市檔口都必須跟著媽咪或者是熟悉的朋友,平時都是在高檔的商場和餐廳的,這裏我真的不知道……不熟悉……"
我無語的歎道:"千金小姐果然還是千金小姐,平日裏做護工義工什麽的,看似親民,但你連澳口這個城市的地理位置都分不清楚,所以這些義務活動,都是作假鍍金而已……"
Holan自覺詞窮,但卻顯得很委屈的咬著唇辯駁道:"我做護工和義工的時候,也很同情別人,自己也很賣力的,別人不理解可以,但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吧?"
我牽扯著唇角笑了一下:"為什麽我不可以?"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理解的嗎?"Holan盯著我,眸光複雜的咬著唇說道,"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是個更好的人,這沒有錯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