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是從罪惡中驚醒還是讚賞這個邪神的狡猾,懸浮車內隻是被一陣“是啊是啊”的附和之聲所充滿。這是作為渺小人類所表現出來的應有謙卑,也是對於強大詭異“存在”的誠心稱讚。
但其實剛才的那些說法不過是信口而出的謊言,其作用隻是為了遮掩先前那不是很嚴謹的謊言。但其實她在說出這些話時也並未經過深思,若真要深究的話其實也容易看出其中的漏洞來。
但與此同時又出現了另外的問題,而且貌似要比謊言被戳穿更麻煩一些。因為她這相當於小範圍公開宣揚了新的教義,而且是一把就將自己編造出來的神明推向了邪神的範疇。
雖然她沒有進行明確的承認,但僅就那些闡述便是邪氣凜然,從裏到外都充滿了對生命的蔑視,還有就是對於現有惡行的蠻不在乎。沒有一個正牌巫師敢於公開宣揚這樣的聲明,難不成要等著公門來圍剿嗎?
不過四娘卻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她隻是被眾人表麵上的的臣服所迷惑。畢竟要大家盲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說啥就是啥的感覺不要太舒服,每一句都能帶來控製和操縱他人智商的快感。
“哼哼……”
所以在見到大家這樣的表現後就低聲淺笑了起來,四娘真的是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深深的驕傲。不過這樣的笑聲在其他人看來卻是非常神經質,而且在時機上也是非常詭異,真就如邪神附體了一般。
“老大瘋掉了。”
“神使這個樣子好可怕。”
“媽媽,我想回家!”
車中的其他人都在以目同相熟之人相視,並且以輕微的目光和肢體語言表達了心意。這些人寧願可下車去砍殺一百個紅皮小矮子,那樣至少還能體會到陽光和濺在身上的熱血,而不必在這裏同一個奇怪的家夥待在一起。
當然其中並不包括衛,他以一個內幕知情者和參與者的身份旁觀了整場對話,從頭到尾隻感到了滿滿的心機。他認為此時的宣稱一定是四娘的詭計,而且看眾人的目光顯然是達到了她預先想要達到的目的。
另有一個人自然是王濤,他作為一個遊離度更高的旁觀者卻是聽不懂對話,所以對大家的狀況感到莫名其妙。交流的不便讓他隻能蒙頭監看車隊的行駛狀況,同時還調取了一些“哨點”的視角。
通過機器的攝像頭他能夠看到很多區域裏的狀況,放置了多少台機器就有多少個視角。
其中有看到衝天火光後便匆匆趕回黑門的河青人,他們驅趕的牲口上攜帶著大包小包的許多東西,完全是一副收獲歸來的匆忙樣子。也有個別脫離隊伍的俘虜,看樣子是想要趁亂逃跑。
神明是什麽?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是可以飛天遁地還是縮地成寸?是俯視眾生百態而保持冷眼旁觀?
如果這些都是神明的定義,那麽王濤大概也是一個神明。
不過是力量較為微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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