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負重傷,但又被痛苦,憎恨,複仇以及熾烈震怒所推動的對手。
務必確保你的敵人已經死了。
如果你一定要與某人作戰,就務必盡快殺死他,如果他還活著,那麽你就死定了。
這是秘衛們所要上的第一課。
他們死定了!
“你了什麽嗎?”
塞拉斯轉向努坦斯,表情有些擔憂,似乎害怕自己的好友在劇變中精神受到創傷。
努坦斯自己也不確定有沒有話。
“沒櫻”
他這般回答,脫下外套,從受損的肩甲上抹掉一片血跡,大部分塗裝都已經被磨損殆盡。
同樣地,塞拉斯全身上下滿是劃痕與傷口,他那套華麗的胸甲被血汙和塵土所覆蓋。
在他們周圍,一個個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滿麵髒汙的士兵聚集過來,望著壕溝對麵的殘酷戰鬥,秘衛,軍人和巫師並肩而立,武器低垂在身邊。
殘存的黑煙從大門拱頂的殘垣斷壁上縈繞而起,裝甲車輛的突擊撼動大地,將碎石從牆壁上震落,屈指可數的幾名醫療人員抓緊這寶貴的停火時間來照料傷者,幾乎每一個宮殿防禦者都受了傷。繃
帶和『藥』品完全不夠分配給所有人。
轟~!
裝甲車輛在戰鬥中引發的衝擊如此強烈,以至於宮殿西邊的濃霧像波濤洶湧的大海般翻滾不已,熾烈的光束在昏暗的環境下驟然閃現。
一輛突擊車被頗為劇烈的爆炸掀飛,像躍上海麵的鯨魚般從霧氣中突現,它隨後翻轉著墜回霧氣的海洋,碎片從那燃燒的殘骸上紛紛灑落。
在較近處的濃霧邊緣,聖殿戰士與突近的黎明之子展開著白刃戰,雙方都毫無憐憫。
努坦斯給手槍換上子彈,檢查了一下劍,隨後扶正身邊旗幟,旗杆上沾著一道道血痕和鮮紅的手印。
“我帶人去把下麵那些雜兵清理掉。”
他看著塞拉斯,仿佛在敘述一件事。
“防守好外牆。”
突然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努坦斯就本能地作出了回應,他猛地轉身抬起手。
但是扳機並非扣動,因為他看到了裴格多。
“我收到了傑奎琳大師的心靈傳信!”
“傑奎琳?”
“巫丘那邊的信息,他們已經擊潰列人,影子正在趕來。”
那兩個字讓努坦斯愣了幾秒,然後他轉身麵對塞拉斯以及其他軍官。
“改變計劃。”
他道。
“塞拉斯你和我回到宮殿主建築去,其他人駐守防線,一旦外麵的戰局有變就立刻通知我。”
他轉過身大步走開,穿過大門,踏過彈坑密布的庭院,和塞拉斯邁向那座滿麵瘡痍的紫宮。
青煙在空氣中旋動,炮兵陣地傳來刺鼻的氣味。
他如今懷有希望,今裏的頭一次,努坦斯心中泛起了切實的希望。
如果有什麽人可以立刻解決當下的困境,或者如果他之前在話根本就不會發生今的事,不管怎麽樣,他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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