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殺一個。”
它開口道:
“更近一步。”
“向哪裏近一步?”
嘎疤朵喘息著發問,但那怪物再次撲擊,歐克老大迎麵給了它一槍。
食魂者毫不在意。
它先是砍向嘎疤朵的前臂,將右手與槍一同斬落,緊接著刺穿皮膚,肋骨和肺髒,帶著四下噴濺的暗紅色動脈血從背後透胸而出。
“該死!”
疼痛激發了歐磕凶性,死亡成為了不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反手一刀同樣劈斷了對方的一條手臂,然後再猛刺近對方的胸膛。
“給老子死!”
在鮮血噴濺中,嘎疤朵將力量發揮到極限,幾乎單手就將對方挑起了,然後砸在一根柱子上,接在對方還沒爬起來的時候,一腳猛踹在那無形的臉上。
伴隨著骨裂的爆響,那東西直接被踢飛十幾米,砸翻了兩個大酒桶後才落地。
“咳咳,想殺俺,你這廢物還——”
嘎疤朵剛以為自己料理了對方,卻感到胸口一疼,兩把骨刃從他的身後透出,帶著淋漓的鮮血。
“你……”
他微微偏過頭,卻看到食魂者那不定形的臉和那撲麵而來的冰冷氣息,原本躺在地上那個卻開始逐漸溶解。
“我們……皆為一體。”
著,另一個食魂者的陰影從他的腳下浮出,直接將嘎疤朵的雙腿從膝蓋截斷。
在對方開始將他大卸八塊的時候,嘎疤朵尚未徹底死去。
他殘存的一絲知覺聽到了自己血肉被吞噬的聲音。
食魂者的進餐方式有條不紊。
在采取隱匿的這段時間裏,他所攝入的那些食物足以供應偽裝的生理需求,然而殺手真正的自我本質愈發饑餓。
對於礦工血肉的淺嚐輒止僅僅略微拖延住了空虛的饑餓感,但遠遠無法提供切實的滿足,而且毀滅那個女巫的過程耗費了很多能量。
無論如何,他現在得以大快朵頤了。
骨骼被剃刀一樣的利齒碾碎,熱氣騰騰的內髒像成熟水果般肆意啃噬,還有可以開懷暢飲的鮮血。
饑渴暫時被滿足了。
是的,暫時如此——雖然歐磕血肉相比人類過於奇怪。
在思緒的深穀中,死矛還能聽到無數幽魂在被迫目睹這一切時的哭泣與尖劍
所有意識還無法理解自己如今隻是個背景噪音了,早已不再具備能夠影響外界事物的生命與力量。
隻要自己把握著控製權,就永遠都是如此。
處理完大部分軀體後,殺手跪在歐克頭目旁邊,一揮手切斷脖頸,將頭顱捧了起來。
它粗重地獰笑一聲,從嘴裏吐出一根口器,透過右邊眼眶刺進對方腦鄭
它穿透障礙,深入搜尋,找到了死者逐漸冰冷的自我。
隨後,食魂者將他一飲而盡,這是他第一次嚐試真正吸取一個歐磕靈魂,之前都是淺嚐輒止的偽裝,它相信自己一樣能夠控製這一牽
“唔!”
忽然,食魂者猛地扔掉那瞪大雙眼的腦袋,痛苦的扼住自己的喉嚨。
“不!你沒死!你竟然……不!aaa……不!”
漆黑的酒窖裏,尖細的哀嚎和粗狂的笑聲開始交織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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