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藥可以源源不斷地運送上來,為普通士兵提供補給——主要是機槍子彈和手榴彈。
但重炮的炮彈,包括其裝甲車輛的炮彈在內,都僅限於之前隨車攜帶的那些,以及在撤離集結點之前從營地帶走的少量補給。
每一發炮彈都十分寶貴,但輕型武器彈藥可以被隨意潑灑到那些前仆後繼的綠皮炮灰頭上。
重武器要留給更重要的目標。
而眼下,那些目標正在接近。
除了尚未大舉進攻的血顱軍團主力之外,還有跡象表明重型裝甲部隊正在路口集結,甚至可能有戰爭機械。
布瑞蘭理解也支持戰巫們的出戰請求,他們大多與歐克有著深仇大恨。
雖然他們渴望參戰,但布瑞蘭要求他們必須將自己的力量留存起來,等待唯有他們才能力挽狂瀾的那一刻。
但他不理解那些叛徒。
在撤湍路上,他在某個好友兼審判官的幫助下,揪出了軍隊裏潛伏的叛徒。
他的一個參謀,還有數以百計的士兵。
他們都成為了狂熱的拜血教徒,也是他們不斷將軍隊的部署與行動路線泄露出去,讓歐棵以準確的追擊後撤的部隊,讓他們短時間內難以站穩腳跟。
布瑞蘭很困惑。
究竟是什麽造成了他們身上的巨大轉變?是什麽讓他們倒戈?
共和國在四十年前便大規模搜捕了一次拜血教徒,但並沒有將他們全部絞死,隻是處決了高層,中下層教徒在勞動營服役十年後便都被放回了。
原本這隻是懲戒,但布瑞蘭沒想到,他們瘋狂的主人竟愚蠢至此,可以懷恨在心四十餘年,又一舉犯下如此令人不齒的無端暴行,以至於出賣整個種族?
布瑞蘭能看出來,參謀長為此倍感痛心。
他從沒見過那個人如此決絕而陰鬱,這場背叛比那無數傷亡更加慘痛,這場背叛讓他感到窒息,動搖著他對於勝利的篤信。
還有那些叛徒自身的轉化——他們對塗裝與徽記的改變,他們在皮膚上附加各種怪異圖案和裝飾,以及他們同愚昧狂徒沆瀣一氣的現狀。
他們被某種群體幻覺或巫術所迷惑了心竅嗎?
WAAAAAAAAGH!!!!
下一波攻勢來臨了。
布瑞蘭能看到一團翻滾的綠色烏雲與長槍短刀衝上坡來,數千名歐克踐踏著陣亡者的屍首,像決堤的洪水般朝大門和牆壁湧來。
包括裝甲營兩個連,三個獨立的迫擊炮連,以及兩個獵殺隊在內的守軍頓時開火。
另一方麵,輕型武器也咆哮起來,擲彈器發出一陣陣空洞轟響,掩體中的重機槍噴吐火舌,撕咬著步兵陣線。
又是一場屠殺。
綠色的身影遭到收割。其中一些死去時轟然爆炸,讓周圍的同類一同喪命。
布瑞蘭緊緊握住槍,壓抑住開火的衝動。
“長官!長官!”
通訊官從陣線後麵跑過,他引起了眾饒注意。
他一路跑來到達布瑞蘭麵前。
“長官——”
通訊官禮畢後氣喘籲籲的道。
“來自司令部的命令,我們在一個時內必須撤離戰線!”
“為什麽!?”
布瑞蘭立刻奪過對方手上的加密電報。
“波河防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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