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歡呼一聲,拍打了一下炮栓。
命運這次站在了他們這一方,幾乎是奇跡的一擊,命中了歐克裝甲的彈藥箱,引發了殉爆。
考爾則保持沉默,看著火焰與煙霧從歐克坦克燃燒著的屍體上升起,靜靜聽著。
哢嗒,哢嗒,哢嗒。
“他們也打中我們了。”
隨後他道。
他們都聽見了,一種斷裂一半的金屬的摩擦聲,就像斷裂的金屬棒在車體上敲擊。
“停車。”
考爾將動力從履帶上分離了,殲擊車蹣跚著停下,那金屬的哢嗒聲也隨之消失。
他們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考爾爾緩緩吸了一口滿是嗆鼻硝煙的空氣。
歐磕火炮打歪了,一發近失彈,但也幾乎摧毀了傳動係統和一側的懸掛。
之後,是另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履帶沒有斷。”
考爾能從裝填手的柔軟音調中聽出劫後餘生的克製。
“如果它斷聊話就會甩出去或是卡住。”
“它斷了一半。”
通訊員補充道,他的聲音漫不經心,就像是在談論如何贏一手牌。
“能聽到它刮擦裙板的聲音,不隻是履帶,左側主動輪也被擊中了,我打賭,不然我就是下一任總統了。”
炮手笑了一聲,之後又安靜下來。
考爾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問出那個他們心中所想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還能動嗎?還是走出幾米之後就會被困住?
“考爾,你做到了!你真是個厲害的混蛋!”
塔拉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考爾能從他的話語裏聽出因還活著而產生的喜悅。
他閉上了眼睛,將頭向後靠了靠。
“不客氣。”
他低聲回應到,所以,就是這樣。
考爾想道,在這一切之後,這一次他或許無法再次返回營地,因為一發射歪的炮彈別住了履帶。
現在他們正身處交戰區,即便拋棄了殲擊車,由於設計緊湊的原因,他們也無法進入另外兩輛坦克,除非是坐在坦克外麵,但這個在交戰區和送死沒有區別。
到處都是歐磕槍手,他們會射擊任何看到的東西,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會在沒有步兵保護的情況下就單獨行動的原因。
大隊步兵太過於顯眼,他們隻能采取裝甲隊伏擊的戰術,才能拖延歐磕進攻步伐。
考爾搖了搖頭。
“考爾?”
塔拉的聲音又一次傳入他的耳中,突然驚慌起來。
“我們要走了,你們怎麽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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