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後進屋,徐安歌令侍衛守在門外,期間並無任何人接近房間,可等到差役來到茶樓之後,卻發現徐安歌手持凶器,滿臉驚慌,與之談事的彭掌櫃卻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斃命。
經過差役的現場勘驗,以及仵作對死者屍體的檢查,現已確定該房間便是案發的第一現場,而且死者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明顯是熟人作案。
本官斷案這麽多年,根據以往的經驗和眼前的證據,此案分明就是徐安歌與彭掌櫃在談判過程中產生分歧,徐安歌一怒之下,趁彭掌櫃不備將其殺害!”
見秋鶴大有坐實安歌殺人的意思,曹思源和林紹東頓時眉頭一皺,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銳卻神態自若地道:“如此來,此案倒是簡單明了,隻是不知大人可知茶樓夥計曾今日一早彭掌櫃所入的並非案發的字甲號房間,而是一樓的地字甲號,安歌幾人去的也不是字甲號,而是字乙號,這又要如何解釋?”
秋鶴道:“這正是本案的奇詭之處,若無這一段證詞,那麽此案便是平淡無奇的一場激憤殺人,可一旦多出這段證詞,案件的所有可能便全都被堵死了,本官也十分為難啊。”
“案件所有可能都被堵死?不見得吧……”
徐銳搖了搖頭:“大人忘了還有一個細節,安歌進屋僅僅半柱香的時間長興府的差役便已趕到,這是不是太快了些?若每個案件長興府都有這等效率,恐怕錦衣衛和東廠都要解散咯。”
秋鶴聞言臉色頓時一沉,兩隻虎目微微眯起,射出一道寒芒:“侯爺這是在我長興府陷害徐安歌麽?”
徐銳搖了搖頭:“大人不必如此緊張,聽聞你長興府也是接到報案才會緊急派出差役,可若按大人方才所,此案乃是激憤殺人,那報案人又如何得知?”
秋鶴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嘴,正要話,徐銳卻繼續道:“所以此案定然有人栽贓陷害,隻不過本候沒是長興府,秋大人便不要對號入座了吧?”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冷了下來,秋鶴冷笑一聲,斜斜靠在椅背上,瞟著徐銳道:“倒是忘了上次轟動朝野的滅門案便是被侯爺一舉偵破的。
侯爺大才,於偵辦案件一道也大有建樹,既然如此,倒不如侯爺,凶手究竟是誰,又是何人要陷害徐安歌?”
徐銳輕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玩味地望著秋鶴道:“秋大人智珠在握,早已洞悉一切,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本官在大人進門之時不是已經謝過大人的回護之意了麽,大人既然有心救下我家安歌,為何到了此時卻又打起了太極?”
徐銳這話令林紹東和曹思源一頭霧水,都不知道他實在打什麽機鋒,倒是秋鶴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卻強作鎮定地笑了起來。
“侯爺這話下官便聽不明白了,下官雖然很想和侯爺冰釋前嫌,可若真的利用職權幫侯爺家人脫罪,又要如何麵對聖上?”
著,秋鶴雙手抱拳,朝著空拱了拱手。
徐銳淡淡一笑:“本官也看出來了,秋大人這是做不了主,所以才不得不和本官虛以委蛇,既然如此,那便讓做得了主的人出來吧。”
話音未落,徐銳突然伸手一掏,靠在他身邊的斷鋒頓時“倉啷”一聲飛出劍鞘,隻見他右手一抓一轉,鋒利的長劍頓時便被他抓在手中,閃電一般劃向秋鶴脖頸。
“大帥!”
“徐銳,你敢!”
突見此景,林紹東和曹思源頓時大驚失色,秋鶴瞳孔一所,臉色頓時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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