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缺下起身再拜,口中低聲:“不知是劍皇大人,晚輩方才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淩耀擺了擺手,讓二人坐下,淡笑道:“我道破你手中的黑劍,並無他意,隻是沒想到,曹鼎居然會把如此重要之物交於一個孩童。”
世間傳聞,劍皇劍宗水火不容,秦澤不敢如實相告,靈機一動編了個謊言:“實不相瞞,晚輩乃是劍宗大溶子,在外曆練,此次返回西川,便是尋找師傅蹤跡。”
淩耀搖了搖頭,一雙淩厲的眼睛死死盯著著秦澤:“謊話連篇,這麽多年,我就沒聽過他曹鼎收了徒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當年曹鼎曾立下誓言,終身不收一徒,你方才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劍宗的名聲,便要毀於你口了。”
秦澤聞言神色微動,他顯然不知有如此之事,背脊上不由滾落一絲冷汗。
淩耀從懷中摸出一些碎銀,放在桌上,招呼二結賬。
“跟我來吧。”
清算了酒菜,淩耀起身朝著酒肆外走去,轉身看時,見秦澤並無跟隨的意圖,不由失笑:“怎麽?你們不是要找劍宗嗎?跟我來便是。”
秦澤咬了咬牙,朝著身邊的羅玥低聲道:“見機行事,如有異端,可不必管我。”
羅玥聞言卻是搖頭,緊緊握住了秦澤的手。
“放心,我還沒有不堪到對兩個孩子出手。”
三人離了酒肆,片刻之後便是出了江城。
秦澤二人遠遠跟在淩耀身後,並不敢離得太近。
淩耀見狀,不由皺眉:“怎麽?如此警惕?若是我想對你二人出手,你覺得你們逃得掉嗎?”
秦澤二人把心一橫,快步跟上。
“劍皇大缺真知道劍宗所在?”秦澤的心懸到了嗓子,在一名素不相識的歸仙境界修者麵前,他並不敢太過放肆。
淩耀失笑,口中古怪道:“世人皆我與曹鼎勢不兩立,可真正知道我二人關係的又有多少?放心吧,他的落腳處,我自然是清楚不過了。”
秦澤不敢輕信,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脫身,隻能硬著頭皮跟在淩耀身後。
色漸晚,三人行至郊外的一處年久失修的破廟中,淩耀隨手一揮,便將四周的枯木雜草聚集起來,從懷中取出火折,升起了一隊篝火。
秦澤見狀,不由奇道:“似劍皇大人這般,還需借助火折生火?”
淩耀笑了笑,盤膝坐下:“我所修的,又不是木火屬性功法,常言道水火不容,五行相生相磕道理你應該明白。”
聞言,秦澤不由一陣尷尬,這五行生磕道理,他又怎能不知了?
“好了,今晚便在此留宿,明日晌午應該能到地方。”淩耀靠在身後倒下的原木上,輕聲道。
秦澤與羅玥二人靠在一起,火光映射在三人臉上,搖曳不定。
良久,秦澤出聲道:“劍皇大人,不知劍宗究竟在何處呢?”
淩耀坐起身,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凝視秦澤:“出來,怕你不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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